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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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富的媳妇,陈平的妈几天前被抓走,今天开庭。
这不是件光彩的事,两人一合计,干脆都别去,该干嘛干嘛去。这个村子就是这样的,谁家死了人或者谁家的老婆孩子跑了,他们的名字就成了一个绝对禁忌,大家心照不宣的粉饰太平。现在陈德富一家又给这条规矩新增加一例,被警察抓走的还是判刑的,大家都搞不明白。
女人没了,日子还能过,总归是没之前那么舒服。
陈德富的妈一大把年纪也还活着,住在陈德富家后面的黑泥巴房子里,两家只隔着一堵墙。紧缩勾巴的小老太太,准备给他四十岁尚还年轻的儿子再说合一个媳妇。
两家凑钱,连藏在柜门后的钱都用上了,算上昨天赶集剩的零钱,一共是两万三千七块三毛。陈德富合计,这钱买人不够,只够买头老黄牛。
于是他开始埋怨老娘,“娘,你咋不多生个女人,娶不到总可以换到的嘛。”小老太太静止在角落,也不知是心里有愧还是睡着了,像一尊被靠干水分的小佛,一动不动。
父子俩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屋子里乱糟糟,衣服内裤袜子到处都是,锅碗瓢盆摆满整个灶台和矮柜。
陈平实在看不过去,屋子里总有股怪味,“爹,你收拾收拾嘛。”陈德富支着身子,半倚在墙上,手里拿一杆长烟斗,不耐烦道,“就放那儿吧,管它做啥,你妈回来就收拾了。”
陈平开始收拾家了。
他把那些脏衣服都抱去院子里,再把看起来不太脏的衣服随意叠几下放回柜里,锅碗瓢盆用水冲了下,塞回原位。
简单一归拢,好歹有个下脚的地方。
日子仍然那么过,陈平做家务越来越利落。
某天大清早,陈德富听到有人叫他,“醒醒,今天要洗被子。”他迷迷糊糊以为媳妇还在,顿时火冒三丈,扬手给了那人一拳。
“啊!”粗哑的一声。
陈德富立马醒悟过来,不是媳妇,是陈平!他儿子!
老陈家目前就这么一个,这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
陈德富赶忙下地,看看金疙瘩到底伤得怎么样。好在只是左脸青了一块儿。
“平娃,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陈平捂着脸,怨恨的看着他。
“平,爹……我、我错了。”
陈平仍然那么看着他。
“我大清早起来洗被,平常干完活还要给你做饭刷碗,你敢打我?”
陈德富低下头,不敢看陈平。
陈平不再做家务了。
家里又乱作一团。陈德富撸撸脑袋,隔天套上驴车,上县里赶集去了,中午回来,陈平正在地里午睡,他献宝一样拿出一件衣服,轻轻叫醒儿子,“平,看爹给你弄啥了。”
陈平被叫醒本来一肚子怨气,看清眼前的商标之后,喜笑颜开,“爹,你咋想给我买这个。”
陈德富脸上被晒得泛红,看陈平不生气,也肯和他说话了,点点头,不再讲话。
晚饭,陈平特意做了条鱼。
正所谓酒足饭饱勾人欲,更何况是年轻力壮的陈家两父子。陈德富喝了二两黄酒,脸上红扑扑的,隔着墙,对着灶台刷碗的陈平说,“平啊,你知道咱村东头的老程和刘旺么。”
“他俩咋了。”
“刘旺不是媳妇总死么,死三个了八成是……和老程搭伙过日子了。”
“俩男的怎么过日子。”
“就搭个伙,有合适的再找呗,也没啥大不了的。”
“他俩住一起?”
“住吧……晚上我去溜达,俩人一起坐着吃饭呢。”
二人再无言。
并排躺在炕上,陈平翻来覆去,陈德富问他,“平,咋了嘛,不睡觉。”
“爹,我下午上地好像被什么咬了。”
"掌灯,爹给你看看。"
陈平脱下内裤,把屁股凑到陈德富脸上,“爹,你看嘛。”
陈德富粗糙的大手扒开陈平的屁股,屁股上留着白嫩的内裤印。陈平一个劲儿问他怎么样,小小的穴眼随着陈平的问话翕张。
看得陈德富身下一紧。
这是太久没有女人了,陈德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爹,问你呢。”
“……没事,快睡吧,别动来动去的。”
一觉好梦到天亮。
天还没亮,陈德富又套上驴车,往县城里去了。
陈平醒来,吃过饭,上地走了。
过了晚饭,陈德富也没回来。陈平才意识到他爹可能出事了,正犹豫要不要报警的时候,陈德富披着一件宝蓝色粗布衬衣,拎一个黑塑料袋,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进来。
他把衬衣脱下来和黑塑料袋往炕上一扔,随手拿起烟斗,坐到炕沿边,眯着眼,问陈平。
"平娃……你说,爹平时对你咋样。"
“你咋突然说这话啊,爹。”
“爹就问你。”
“不孬。”
“不孬是咋个意思,是好,还是坏。”
“挺好……”
“爹最近想在县里租个店面,你不是一直说想开个包子铺,爹给你钱,让你开成。”
“咱家有恁多钱?”
“你别管了……平,爹只有一个事儿。”
“爹,你说。”
陈德富站起来,在炕沿边磕磕烟灰,状似不经意间说道,“让爹摸一回。”
“摸啥?”陈平疑惑的看着陈德富。
“摸一回,就一回。”陈德富伸手拽儿子的裤子。
饶是陈平再傻也反应过来,“陈德富,你个老畜牲!看个人就想插!我看你是死王八!老疯子!”
“爹是,爹是,让爹摸一回。”
陈德富显然是有备而来,三两下制住了陈平。陈平还在大骂,他索性找了块布头,结结实实塞进嘴里,又从黑塑料袋里拿出一瓶润滑油。
“就这一回,弄完你就拿钱去县城,再别回来。”
“爹给你好好通通……别弄我平娃疼。”
陈平被陈德富绑住,倒着夹在肋下。他感觉到屁眼被倒了什么凉凉的东西,粗糙手指在穴眼打着圈揉,不几下,一根长着茧子的手指捅了进去,在里面来回抽插,陈平被这根手指折磨的难受极了,挣扎着扭动腰身。
惹得陈德富怪笑,“不急,不急,爹马上进去。”
真家伙和手指又不一样,陈德富一进去,陈平就疼的一激灵,呜呜叫个不停,陈德富没管他,只顾自己,大开大合地冲撞。
许是真的太久没弄女人,陈德富这一夜弄了陈平三次。陈平后面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怎样,让陈德富觉得这场有悖人伦的父子性事多了几分合奸的意味。
第三次完事,天已经蒙蒙亮了。
陈德富心满意足的解开儿子,陈平立即给了他一拳,“给我钱。”
陈德富想也不想,“什么钱?”
“租店面的钱。”
“家里只能给你五千块钱,你去租吧。”
“老畜牲!”陈平眼含热泪,举起双拳砸向陈德富,“你个不要脸的狗操玩意儿!”
说时迟,那时快,陈德富抡起胳膊给了陈平一巴掌,“怎么!你想打你爹?不就是睡一觉,我养你这么大睡一觉都不行吗!不孝的东西!”
陈平听了这话,眼泪流个不停,大喊:“哪有亲爹睡亲儿子的!”
“我睡了不就有了!快睡觉!”说罢裹上被子,翻身睡去。陈平像是和谁赌气似的,一抹眼泪,咬着嘴,翻过身,也睡了。
日子仍是那么过,陈平一开始想的是攒钱离开这个畜生爹,后来不知怎么,好像得了趣,对父子间的性事也不那么抗拒了,甚至有时还会暗示自己陈德富,活像刚进门的小媳妇。
一年半之后,陈德富的媳妇,陈平的妈回到家,面对院子里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柜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碗筷,她有些不知所措。
刚碰上陈家两父子从地里回来,陈德富扛着两把锄头,陈平只拿着一个水壶。父子俩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陈平默默把自己的锄头拿过来放进仓房,只留下父母二人在院子里相顾无言。
一家三口沉默地吃过晚饭,母亲像往常那样沉默地收拾碗筷,隔着一堵墙,坐在灶台旁洗碗。
陈德富的母亲也常常沉默地隔着一堵墙,一动不动地坐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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