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穿着羊绒大衣的人，是冷若冰窟的地下室唯一有温度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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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里像是进了锋利的冰碴，随着血液循环流淌到全身。

就算秦锐真的说要操他，江越也未必能承受，可这样赤裸直接的拒绝所预示无法躲避的惩罚，却让他顿时遍体生寒。

因为不想被冷水灌进身体冻住所有器官，所以此刻仿佛听到末日降临一样绝望的心脏。

因为秦锐拒绝操他，瞬间变得冰冷绝望的心脏。

江越从第三天开始的自我驯化。

他几乎要撑不住了，想立刻去死的念头和求生的念头在此时同样强烈，可他连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秦锐拉着他的头发一路拖拽到浴缸，像扔一件脏衣服般轻松地把他丢了进去。

“会洗澡吧？”

似乎只是懒得做重复的事，魔鬼终于肯大发慈悲对他网开一面。

秦锐不耐烦地看了眼腕表，把水管也扔在了他的腿上，“自己洗干净点，你也不想让我再来一遍。”

小腿被砸到的地方一阵钝痛，冻得坚硬又脆弱的骨头有像块冰一样碎出裂纹的感觉。他疼得眼前冒着金星，却感恩戴德地说谢谢。

颤抖而真挚的谢谢让秦锐大笑出声。

“你比我想的还要下贱。”

“其实我见过你对你哥哥谄媚的样子，但根本比不上现在。”

秦锐慢悠悠地离开地下室上了楼，江越被独自留在地狱。

岂止是说谢谢，他刚才甚至想要给秦锐下跪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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