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发现。

-----正文-----

电梯向上，路人一一离开，只剩顾寒江和常霁。

“那个人身上有污染的气息，但不是青鸟带来的，”常霁开口，“孔问渠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了吗？”

“或许找到了，只是没有拿走。”顾寒江说。

濒死的青鸟遇到即将失去母亲的哑巴男孩，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无法向“母亲”诉说爱意。

于是它放弃回到母体身边，成为男孩的声音。

阴差阳错，男孩为了寻找它死前的身影，离开母亲身边十多年。

那句爱意始终未能述语言口。

他忘了当时的自己只是想要告诉病危的母亲，他爱她。

就像忘了自己刻苦至今不过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

力量只是工具罢了。

顾寒江深吸一口气，走出电梯，再度回到属于特殊科的世界中。

那是她的战场。

“身体衰老的速度比预期慢，看样子住在灵力充沛这个方案可行，”医生看着报告说，“理论寿命可以再延长四五年。”

说不定可以再长一点。顾寒江想，小院被孔问渠点化成灵力泉眼，很难说这是不是他给的报酬。如果是，那这也太多了点。

不过对于诸神而言寿命应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医生接下来说的都是日常注意事项之类的“废话”，顾寒江明目张胆地走神，没过一会儿就被常霁拉起身，道：“寒江，回去了。”

顾寒江“哦”一声，顺着常霁的动作往屋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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