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一直都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

-----正文-----

消毒水的味道很不好闻……颜声醒了过来，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听见谁说了些什么，他往旁边看去，是颜栖和几位医生，甚至他在国外的主治医生也在。

一系列检查之后只剩下颜栖陪在他身边，医生说肩膀的伤要好好留心，别的方面还需要再观察。

哪些方面呢？颜声觉得自己要说出些什么，可是又说不出口。什么东西在堵着他的喉咙和脑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顾行还在重症监护室。”

颜栖说。

他没死……这个念头让颜声觉得自己终于又学会了呼吸，他掀开被子下床，颜栖急忙拦他，他却固执地要出去。

肩膀仍旧很痛，每动一下都会无法控制地牵扯到伤口，颜声不敢想顾行那样跳下去会有多疼。

“颜声？”

有人喊他，颜声扶着病房的门框，循声望去，看见纪乔站在面前，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脸湿湿的，不知道是肩膀疼的还是心疼的。

*

颜声每天必问的一个问题就是，顾行醒了吗。

他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去想顾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对顾行的喜欢到底值不值得了，顾行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那一个瞬间一直充斥在颜声的脑海当中，有什么是比生命还要珍贵的？

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在那天和顾行一起跳下去了，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从此各自的灵魂都变成彼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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