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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卡卡西站在台阶上目送佐助的车驶离大门，叹了口气，一粒一粒的雪花飘落，很小，融化在地面和草坪上，漆黑的天幕下云层翻涌，沉闷而厚重，璀璨的灯光在雪花上折射出晶莹的光，身后的嘈杂声依旧，他拨通电话让人跟着佐助，别出什么意外，随后转身进入大厅收拾烂摊子。

从这里出发到达隔壁市的需要两个半小时，现在是晚上八点，宇智波佐助要去见漩涡鸣人，他仍旧保留基础的自理能力，但精神状况并不确定，宇智波佐助的爆发是毫无预兆的，方式也令人意想不到，大多时候他总是安静而沉默，说出的话逻辑清楚且冷静，等旁人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就像刚才。

卡卡西总是不能很好地分辨佐助是否发作，他正常与不正常情况的边界十分模糊，任谁看起来他平时只是一个难以接近沉默寡言的人罢了，只能从偶尔的只言片语中看出他的想法，也可能他从未正常过。

或许是他最近的压力太大了，毕竟刚接手公司的事，太忙，卡卡西一边走一边想，希望他见到那个金发男孩能让他的情况好一点。

雪下得急了些，落在挡风玻璃上窸窸窣窣，佐助打开雨刮器，视线重新变得清晰，远光灯照出前方的画面，高速公路上难得冷清，只偶尔有一两辆车呼啸而过。

车内还算安静，暖气送风的声音规律而微小，寒冷的风雪被隔绝在车窗外，在远光灯下飞舞出无数道轨迹，佐助却觉得有些冷，就像多年前他赤脚站在雪地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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