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正文-----

罗居延说：“你先躺好。”

宋颂躺好，踢开毯子盖上。然后就眼睁睁看着罗居延把毯子掖好后，又把自己的外套抖开盖在脚上。脚上传来陌生的分量感，他意识到这可能是罗家照顾孩子、防踢被的习惯，也许这个楼的暖气供应不足，也许他们舍不得开另外付费的暖气。

罗居延关了灯，到宋颂身边躺下，同样也把自己的外套规规矩矩盖在脚部。他体重太大，床垫整个往他那边陷下去，宋颂都感到一种把自己滑向他的态势。

“罗居延。”黑暗中，宋颂轻声说。

“嗯？”

卧室里已经彻底安静了，女孩们都睡了。宋颂翻身撑起来，窗外的微光映在他脸上。“你明天上班吗？”

老板去美国了，助理罗居延这周末可以给自己放假。“你……有事吗。”

宋颂倒是没什么事，他后天才上班。白天睡了一上午，他这会儿也不困。想起罗居延今天欲盖弥彰在自己身上流连的目光，他吃了人家的饭睡了人家的床，做一回性爱小天使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多高？”

“我不知道，没量。”

宋颂自己满打满算一米八，罗居延目测一米九多，下面估计也会不小，宋颂不打算冒险。他重新躺下来，“你为什么这么高啊。”

“我爸是西北人。”黑暗中，小小的床垫上，俩人离得极近。看不清彼此的脸，也能感到呼吸交融。“居延是地名，我在那边出生的。居延海，你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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