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现实很容易，但接受现实太难。

-----正文-----

游松做完后精疲力尽睡了过去，留下戴树言和沈秋旻独处。两人复杂地对视，然后走到阳台去抽烟。

装了半杯水的纸杯中一根又一根烟头，虽然他们方才在床上很默契，但本质上还是情敌关系，互相不熟悉，没话讲。

戴树言将烟头丢到杯中，火光呲一声熄灭，先开口：“他小时候过得很苦，你别为难他。”

“我没有。”沈秋旻抽得太急，声音被烟苦弄得嘶哑。他清了清嗓，解释：“床上讲的那事。是我赖着没走，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挺开心的，我醋，才闹腾。挂完电话后继续做，但没做完。我分明接受了他是个朝三暮四的人，但我很还是生气。我问他喜不喜欢我，结果他说那不重要。”

“什么才算重要？我现在都不清楚。”沈秋旻脸上挂着茫然，突然回过神笑了声，像在笑自己愚笨。不提那搞不明白的事了，他猛吸一口，烟雾笼罩在周围，看不清面容。“学长肯定没跟你讲。他脖子上那条项链我之前还送过他一根，说是生日礼物，我看得出来他收到的时候很开心。但其实…我在里面装了GPS和监听。”

“…你挺浑的。”戴树言没忍住感慨了句，他们年岁差太多，他本意不想说教。但他能想象到游松发现礼物底下埋着雷是什么感受。

“我知道，我没否认过。”沈秋旻一根烟抽到尾，也灭了烟，将杯子放到脚边，胳膊撑在栏杆望着远处，“我跟踪他、挖掘他的隐私，听他自慰，听他和陈祈荣上床，听他和你上床。但我不在乎。我装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我就继续在学长面前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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