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

略微暗黑

-----正文-----

梅雨浸透窗棂的深夜，你攥着褪色的风筝线缩在角落。这是用三顿晚膳省下的米糕，央求小厮从市集捎来的。线头系着半枚翡翠耳珰——你娘咽气前塞进你掌心的。

裴砚打开门时，沉香混着血腥气漫进鼻腔。他蟒纹箭袖沾着夜露，掌心托着只金丝鸟笼，里头关着只断了翅的蓝鹊。"淮之的猫死了。"他碾碎你藏在枕下的鱼干，"往后用它解闷可好？"

你盯着蓝鹊染血的喙，突然想起上月溺毙在荷花池的白猫。那夜你本已翻过西墙，却因回头寻猫被护院擒住。此刻脚踝铁链随颤抖铮鸣，新打的鎏金环扣烙着"裴"字，与你后腰朱砂痣严丝合缝。

"阿砚"你攀着他蟒纹腰带仰头，这是被囚三年学会的乖顺，"淮之知错了。"

他掐着你后颈按向胸口，你听见他襟袋里银铃轻响——正是猫项圈上那枚。温热唇舌裹住耳垂。

翡翠耳珰滚落床底，混着血与沉香灰，成了梅雨季第一场祭品。

蝉鸣撕破盛夏的清晨，你跪在青砖地擦拭祠堂供桌。

鎏金烛台烫红指尖时，忽被裴砚从后揽住腰肢，抚摸你微隆起的肚子。"大夫说淮之怀的是双胎。"他咬着你颈侧淡青血管低笑，蟒纹戒尺划过你腿间银链，"这两个小孽种倒比你会讨巧。"

你盯着藻井垂落的蛛网，想起半月前那碗避子汤。本该灌进喉管的苦药，却被他抵着唇渡进不该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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