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到底是他送关莱，还是关莱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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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应慈是不可能看见他的。但他还是往门后面躲了一下。这是无用功。他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关莱摸着黑回到座位上，拿上手机离开。他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打个电话询问关蹊精神病会不会隔空传染。

嗡——

关莱一下刹住车，迟疑两秒，还是解开屏幕。唯一的置顶头像旁出现了一个红点。

辞：抱歉，之前手机出了问题，没看到消息。这段时间我都有事，假期后再继续补课吧。

辞：等等，你今天应该没有等我吧？

关莱回复得飞快，急于否认般：“没有。”

发完消息，他立刻将手机熄了屏，不想再受到来自所应慈的一点影响。

关莱吐出一口气，闭着眼靠上墙面。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心悸般突突得他烦躁。

关莱把他的一切反常归咎于他即将成年，这一切都是青春期正常的生理现象。

该死。该死。

该死的青春期。

“……关莱？”

蓦地，漆黑的教室一下亮了，突然的光线让关莱无法睁开眼睛，但他还是听出了那是所应慈的声音。他睁开眼又闭上，如此反复多次，等到眼睛能够适应环境时，所应慈也走了他的面前。

“我就感觉你在等我，你还撒谎，还好我来看了一眼。”所应慈无奈道，“怎么不跟我说呢？白等这么久……”

关莱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他紧紧地贴着墙壁，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但还是想要离得再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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