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莱，我跟你很熟吗？”

-----正文-----

关莱没有走远，他在电梯口附近等着，时不时抬头看挂在墙上的时钟。

他没有等到所应慈，大约过了一刻钟，李梦泽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电梯前，按了下行键。关莱观察了一会儿，判断他应该是去了地下一层的停车场。

他刚刚也把所应慈送到了地下一层。

是了，很对。好歹是明遥的哥哥，总比他这个外人总要亲切得多。

关莱自嘲地笑笑，站直了些，转身离开。

“叮”。

关莱下意识地回头，随之怔住。所应慈垂头靠着电梯壁站着，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夹。关莱怀疑自己的视力可能下降了，因为他觉得所应慈在细细地发颤。

“所老师——”

文件夹摔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地毯的地面吞没了所有声音，但所应慈脱力地跪下去时，关莱还是听见了“咚”的一声响。

他浑身紧绷，手忙脚乱地将人扶住，确认了不是他的视力出现了问题，而是所应慈真的在发抖，而且越来越剧烈。

“……为什么？”所应慈喃喃着，“为什么？”

“你怎么了？”关莱也半跪下去，想把所应慈扶起来，“老师？”

“……关莱。”所应慈仰起头，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难看得要命的笑。

“我是不是应该去死？”

关莱的瞳孔猛地一伸缩，耳边“嗡”的一声响，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被凝固住了。他本能地将所应慈抓得更紧，生怕他真的跑去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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