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知道的。”

-----正文-----

兴许是思虑太重，前一晚又玩得太过，年初二要去亲戚家拜年，明遥死活起不来，所应慈去喊她才发现她在发烧，便不顾这人的意愿，强行把她拉起来带去卫生院。

卫生院的人不少，他怕明遥路走多了会不舒服，在一楼的便民处借了个小板凳，找不到位置的时候可以坐在上面等。

从西药取药窗口前经过时，他看到关莱。

他攒攒眉，对明遥说：“你等我一会儿。”

他走过去，关莱正好取了几盒药，他没有买装药的袋子，一把抓在手里，所应慈一叫他，他被吓了一跳，手也松了，药盒和几张单子一起掉下去，四散在地上。

所应慈捡起单子递给他。关莱难得露出窘迫的表情，干巴巴道：“好巧。”

这次是真的巧，他没有刻意跟着所应慈，来之后才发现所应慈也在，没想引人注意，本来要拿了药就走，谁知道撞个正着。

“你失眠很久了？”所应慈想了想，“我看上面写的是两周。”

关莱抓了抓单子，把纸张揉得发皱：“还好，不怎么严重。”

“关莱，不回家对你来说真的无所谓吗？”所应慈问，“你为什么会失眠？”

他的神情十分认真，仿佛真的是一个不懂就问的好学生。

“压力太大了。”他含糊道。

“升学压力？”所应慈耐心地问，“我看你平时不像有压力的样子。”

关莱在他的追问下头皮发麻，不得不如实招来：“熬夜熬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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