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莱淋着雨把蛋糕带给他的时候，他知道，他又动了一次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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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应慈想了想，大概是他找雨伞时撞到了哪儿。他对这种程度的伤势早就习以为常，要是关莱不说，他都不会发现。

“不小心撞了。”所应慈的眉尾轻轻动了动，神色自如地要将手收回，岂料关莱的力气太大，攥得他一点抽开手的可能性也无。所应慈有些错愕地抬眼看他，在他印象里的关莱并不是一个会做出这么直白的冒犯举动的人。

“关莱？”

“是吗？”关莱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往外挤，“是不是之前的伤没有好？”

所应慈张了张嘴：“你——”

关莱松开他的手，转头快步朝外走去。他甚至没有想到要换鞋，一路急匆匆地奔向门口，手指抓住冰冷的门把手时，他能听到所应慈在叫自己，但似乎离得很远，即使这间房子最大的直线距离也不会让他有这种感觉，但他还是听不清，所应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浸泡在水中，模糊而遥远。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冲到无有镇去暴揍李梦泽一顿，他能做的只是在下着暴雨的晚上去最近的药店买外涂的膏药。隔了这么久还没好，只能说明这伤很重，而且所应慈自己也没有上心。

他怎么会到今天才发现？

他连伞都没有想起来要拿，丝毫不顾及身上是刚换上来的干燥的衣服，只想着快点去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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