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门滑坐下去，摸到自己快到要炸裂的脉搏。

-----正文-----

所应慈以为是关莱发现他在撒谎了，他复盘了一通，认为没有任何问题。他觉得自己想多。而当关莱矮下身，他有些热的脸颊碰到关莱的手背时，他忽然意识到，他犯了一个无法修正的错误。

他骗关莱说喝多。但他嘴里只有两个小时前，因为睡不着而干脆决定通宵后喝的咖啡的苦味，只要关莱再深入一点，就可以拆穿这个拙劣的骗局。

“所老师。”关莱忽然问，“事不过三吗？”

“……什么？”所应慈没有睁开眼，“骗你的。”

“你骗我的次数和说‘谢谢’的次数一样多。”

所应慈清醒了一些：“也没有那么多吧。”

“你和明遥、李……就不会说谢谢。”关莱的手往上挪了挪，碰到所应慈的胸口。他难以感受到心脏的震动感，却非常执拗地想要数清所应慈的心跳，只有那是真实的，“和我说谢谢，会让你心里舒服一些吗？”

谢谢多客气，礼貌的社交用语，用以维护正常的人际关系。拥抱后可以说谢谢，接吻后可以说谢谢，上床后亦是。它是言语中的万金油，无论用在何时何地，总能让说者、听者都找到适合自己的深层含义。

“关莱。”所应慈的呼吸平稳，语气却是严厉的，仿若在生气，“你这样想我？”

“……不是。”关莱感到心窒，他忍不住加重力气，和所应慈挨得更紧，“这个问题让你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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