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莱推开门走进来时，他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是关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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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滞地含着关莱给他的平安福，再一次地被按在桌上掰开了腿。没有人在乎他的意志和想法，不过是因为李梦泽在爱他，所以他必须回报给他更多的爱。

肉体与肉体如此亲密地交合在一起，所应慈却仍然认为它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李梦泽用虚伪的话语欺骗了他的身体、爱情和稀薄的希望，他产生一种悲哀，它并不代表什么，也无法为他引来怜悯，仅仅是因为除此之外他无法再拥有其他情绪。他的思绪空洞，认为自己在关莱面前一直以来的坚持极其可笑。

只有关莱才会把他的情感和尊严当成一回事。事实上它们早就不复存在了。他在很久之前，在一段连自己都想不起来的往事中，就已经完完全全地失去了它们。

他知道，他拼了命也追不回来。

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等到他终于可以把平安福从嘴里拿出来时，李梦泽在他手里塞进一根注射器，语气平和地说：“阿慈，我们是一体的，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你要想好。”

李梦泽仿佛摇身一变成了这座房子的主人，自然地在不同的房间进出着，找到冰箱和存放在柜子里的新的碗筷，给所应慈做了一顿他们过去常吃的鸡蛋面。他让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改头换面，委身于柴米油盐的日常表面，所应慈有一瞬间的恍惚，误以为这是无有镇的四合院，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然而不过须臾，他听见手机振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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