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悲伤比情欲要多得多的吻。

-----正文-----

所应慈那一针镇定剂打得非常实在，关莱足足昏睡了六个小时，醒来时他的四肢还是酸软的，基本没什么力气，无法动弹，怪不得所应慈没把他绑起来。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判断这应该是某个不会检查身份证件的廉价旅馆，墙皮脱落，床单发黄，顶灯昏暗，地板有泡过水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因长时间晒不到太阳而产生的霉味，和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关莱本就头痛，闻到后差点没吐出来。

“还好吗？”所应慈打开门走过来，在他旁边蹲下。他换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抬起手臂时能看出袖子空了一大截。

关莱扫了一眼，漠然地问他：“他连你的衣服都忘记带了吗？”

所应慈假装没有听到，走到旁边倒水，和手心里的药一起递过去，说道：“你有点药物过敏，吃了这个会好一点。”

“所老师，”关莱无害地笑，“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所应慈不说话，他捏住关莱的下巴，把药片和水灌了进去，看见关莱吞咽后才站起来。室内昏暗，他的表情也跟着晦涩不清，关莱想说话，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所应慈没有出去，他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中途接了两个电话，关莱猜测是李梦泽打来的。他第一次发现所应慈有这一面。讨好、怯弱、低三下四，没有底线和自尊，可以被随意揉捏、践踏，而不会为此感到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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