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了。”

-----正文-----

过了少时，门锁被人打开。来人大概是被门口的血迹和玻璃碎片吓了一跳，停顿片刻才走到他旁边，大惊失色地抓住他的手：“关莱，你怎么了？”

关莱一声不吭地扭着头，因为太过用力，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所应慈很快拿着毛巾过来，掰开他的手指，把他手心里的玻璃渣和血块擦掉了，露出里面那道深可见肉的伤口。所应慈倒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用毛巾包住他的手，犹豫片刻，轻声说：“关莱，等你回去记得去医院看看。”

关莱在这时候睁开眼。所应慈把衣服穿得一丝不苟，但受到衣物本身的凌乱的影响，他脖子上的瘀血痕迹还是避无可避地展露了出来。他觉得眼睛痛，便转过头，抽走了自己的手，并不和所应慈说话。

所应慈似乎有点不舒服，半跪了一会儿后便跪不住，摇头晃脑地跌坐下去。他慢半拍地爬起来，走进了外面的洗手间，关莱听到轻缓的水声。

几分钟后，所应慈回到他旁边。他的脸和头发都被水打湿了，还在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水。他重新测了一遍关莱的体温，看到恢复正常的数字时松了一口气，没多久，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似的，呆滞地坐在床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莱总觉得他闻到所应慈身上有一种味道，可以让他联想、回忆起很多东西。

他想要吐，但因为没吃进去什么东西，也只是做出了干呕的动作。所应慈惊醒过来，连忙拍他的背，关莱推开他，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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