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讨厌你的装聋作哑。”

-----正文-----

“关莱，你不要这么抠门吧。”醉得七荤八素的姜白榆倒在关莱身上，说话时还打了个酒嗝，“不就是开一瓶你存在这里的酒，有什么舍不得的。”

今天晚上关莱至少跟他解释了三次，酒是关蹊存的，跟他没关系，没想到姜白榆还是没听进去，他也不想再解释，索性应下来：“你说得都对。”

姜白榆晃了晃，忽然哭着抱住了他，哽咽道：“你的头真的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一个人在外面好可怜，外国人会不会霸凌你啊……”

关莱：“……”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和姜家的司机发了短信，委婉地催促他快点到。

不然他可能会忍不住把姜白榆扔在马路牙子上。

好在姜白榆折腾累了，没多久就挂在他身上睡着了，还把眼泪全糊在了他脸上。关莱略带嫌弃地把姜白榆往外推了推，面向马路站直了。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斑马线，他望见对面倚在花坛边呕吐的男人。是所应慈。

夜晚下的街区繁华、热闹，无数人纸醉金迷，开了数不尽的灯，怜悯一般尽数照在穿着廉价衬衣的所应慈身上。

这是关莱第一次想，被誉为内陆城市规模第二大的安海其实很小，小到他总是在奇怪的时间、奇怪的地点遇见所应慈。

所应慈喝了很多酒，整张脸都是红的，手里捏着的水瓶已经被喝空了。他似是吐了好几轮，虽还有干呕的声音和动作，但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半晌，所应慈把撑着的手臂放平，极其不修边幅地斜躺在他的呕吐物边上，大口地呼吸。他没有看见关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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