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正文-----

上次造访含桃别馆是将近一年前的事了。

海悧牵着亭亭穿过后园，左右的景色与他记忆中大不相同，为派对营造的神秘园景已不复存在，应当是恢复了一座郊区别墅的正常面貌。

雪在昨天中午停了，今天阳光很好，空气依然冷冽，夹道而生的常绿灌木上盖着奶油样的积雪。

海悧仰头打量前方的高大洋馆，呼出的白气在嘴边飘散；他丈夫走快几步，上前按铃。他们这次拜访是为了祝贺馆主人喜得贵子，带了手作的点心和婴儿服装。

次少晗自从生产后就搬回旧家居住，也许是怀旧，又或是他的平层公寓不便容纳为照顾孩子而来的众多帮佣。

海悧一家在门外稍作等候，有佣人来开了门，将他们请进室内，殷勤地接过他们的外衣。挂衣帽的佣人看着一大一小两件相似的藕色刺绣披风，不觉露出爱怜的微笑。

另一位佣人为他们带路，经过迷宫样的走廊，来到一间向阳的小客厅。

少晗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晒太阳，一身朱红的织金道袍，衣摆散垂在地毯上，半披的长发间扎着红黑两色的发带；唐梦坐在茶桌旁，倾身照看着电炉上的茶壶。

“小悧！”

少晗欣喜地喊出声，起身来迎接，海悧慌忙上前扶住他，

“你不要乱动啊，小心身体。”

“没那么严重。”少晗笑着说，“我也不能老是坐着，活动一下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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