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爱你……”

-----正文-----

赵茂抬起湿润的眼睛，眉头微微皱着，看向赵蔚军：“所以你为什么走呢？”

你怎么舍得离开我那么多年，你怎么忍心不要我？

赵蔚军只是沉默着，低下头，半晌憋出一句：“对不起。”

那时的赵蔚军身上背着赵文其余的债务，跟那些人勾结不清让他根本没办法放心带着赵茂一起走，更何况赵茂马上就要高考了。

其实除夕夜后的出走更像是懦夫的逃跑，赵蔚军身无分文，几乎差点儿冻死在街上。

有很长一段时间，赵蔚军还呆在那座小镇里，为了早些还清债，他又做了些灰色地带的生意。入行的那天他就清楚，自己没法回去找小茂了。

郭资偶尔会带来零星的消息，赵蔚军只知道赵茂过得还算可以。

赵茂高考那天，赵蔚军其实也去了。

那两天的天气并不算好，阴沉沉的，还下起了小雨。

挤满了考生和家长的街道，赵蔚军因为一些缘故拄着拐杖，为了不太显眼就只是躲在远处，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面无表情地盯着来往的人。雨滴如断线打落，男人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直到人群都散了，他都没找到赵茂。

那么多的人，也确实不可能找得到。

赵茂也不会知道他来过。

后来赵蔚军用尽一切办法从那个地方脱身，给了郭资一笔钱，让他找机会给赵茂。

郭资做事很圆滑，只说是赵蔚军借给他们家的钱，现在给赵茂算是还债，赵茂才安心收了。赵茂上了大学，赵蔚军也让郭资继续给钱，也算让赵茂不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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