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爱你。” “我知道。”

-----正文-----

昨夜的一切都很混乱，包括无来由的爱和恨。

赵茂最后把除夕夜那一巴掌狠狠地还给了赵蔚军。赵蔚军被巴掌扇的耳鸣，然后又听见赵茂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遍喊着“哥”。

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剧烈的呼吸声。

最后赵茂只轻轻地说了句“睡吧”，然后抱上了赵蔚军的肩。赵蔚军没有动，任由温热的呼吸打在肩头。两个人都是彻夜难眠。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赵蔚军因为生物钟而睁开的眼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过了好半天才注意到自己旁边还睡了个人。

单人床其实有些挤，隔了十多年没有睡同一张床，赵蔚军竟然出奇地习惯。他转头看见赵茂的呼吸平和而踏实，一如往昔。他也同样轻手轻脚起身，好像什么都没变。

天光蒙蒙亮，透过窗帘缝隙，一缕光照进屋内，正好照在那张被裱在相框里、支在床头的老旧照片——是那张用老式翻盖机偷拍的赵蔚军的照片，那时他二十出头，正脸很清晰，眉眼青涩。

时光在这一瞬间有些割裂，今年三十六岁的赵蔚军缓缓伸出手，指间触摸上照片，想要把照片中他自己皱起的眉头抚平，最后却只抹掉了一点几近于无的灰。

赵蔚军低头，在一堆散乱的衣物中捡起皮夹，打开翻出了那张他保存了多年的兄弟合照，边缘甚至被摸的有些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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