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击

-----正文-----

林予安站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程砚又在那里。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林予安看得有些出神，直到程砚突然抬起头，他才慌忙移开视线，假装在找书。

这已经是第三年了。

从大一开始，林予安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每天下午三点，他都会准时出现在图书馆，找一个能看到程砚的位置，安静地看他学习。程砚总是很专注，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在书页间翻动。有时候他会停下来思考，无意识地咬着笔帽，这个动作总能让林予安心跳加速。

"同学，这本书你还要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林予安吓了一跳，他这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攥着一本《西方美术史》。抬头对上图书管理员疑惑的目光，他连忙松开手："对不起，我...我在找资料。"

慌乱中，他瞥见程砚正在收拾书包。要走了吗？林予安看了眼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很快就连成一片。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程砚站在图书馆门口，望着瓢泼大雨微微皱眉。林予安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他常用的香水，林予安在专柜闻过无数次，却从未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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