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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B掀起帷幕,正在洗菜的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说:回来了啊。于是B也顺理成章地放下手中出现的购物袋,随口问了一句:老妈呢?
那边呢。
他在拐角处探出身子,客厅里的人纷纷转来视线。他没想到能见到这么多人,死去的长辈,多年没见的亲戚,还有早就搬走的童年玩伴,都已经叫不上名字,此刻紧挨着彼此,挤在他家狭窄的沙发上。他挺直了腰,年轻带给他一种底气。有趣的交谈被他打断了,但妈妈脸上仍然带着灿烂的笑容,对他说:回来了啊。他嗯了一声,简单和大家打了招呼,端起自己的不锈钢杯子,被水烫得呲了呲牙。我去阳台游个泳。
他就喜欢游泳,阳台的池塘就是专门给他建的。他呀,比鱼游得还勤快……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池塘里的水有些冷。几尾鱼被他的动作惊动,躲进了水草深处,只留下几圈涟漪。他划动了几下,觉得暖和了,又停下来,将身体完全浸泡在水里。水的承托让他的肌肉和关节都变得放松,他们一起倚靠着,隔着浮萍与防盗网的投影,静静眺望灰蓝的天空。
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好。
B从水中浮起来,往回看,A穿着一身海滩休闲套装,拉开了阳台门。客厅里热闹的谈话声响了一下,很快再次被门隔绝。
B:原来你来了啊。
A:你在做什么?
B:游泳。现在游累了。他从水里走出来,擦干身子,换了一身衣服。一尾鱼悠悠地游回浮萍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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