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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跟毛二是好朋友吧？”

杨皓晨打量眼前的男生，帅，高个子，染着老师绝不允许的黄色头发，好像在哪里见过。应该是同一个年级的，但至少不是一个班的，也不是训练队伍里的。但这个人明显是故意来堵他的，因为一起打球的队友都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在体育馆里打扫卫生。拖了两圈地之后他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人，也就是这个男生，站在球架底下，冲他微笑。

不对，今天毛二怎么没来找他？

杨皓晨还在思考，眼前的男生又开口了：“我经常看到你们待在一起，听你们班同学说你俩关系很好。”

杨皓晨：“所以呢？你是谁？”

“我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在你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哦，反正很远就是了。”男生说，“我就是有件事情想当面问一下你。”

杨皓晨把拖把放好：“那你快问。”

男生却不说话了，他等着杨皓晨把东西收拾好，背上背包，不容置疑地拽住他的手腕，说要带着他去吃夜宵。他们离开学校的时候确实很晚了，连门卫都在打瞌睡。男生带着他来到一个马路边的露天小烧烤摊，叫了一份烤鱼和一份包浆豆腐，再点了很多肉串。他问杨皓晨要不要喝酒，然后自顾自地从冰柜里拿来两瓶罐装啤酒摆在两人面前。

等待上菜的时候杨皓晨想要逃走了，明明男生一句话没有讲，但是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恐惧不太恰当，但是总是需要回避的东西。就像是本来在冰面上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平衡走着，回头看见下面有巨大的鱼群游动。啪！男生拉开易拉罐，声音把杨皓晨传唤回到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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