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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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静谧，老房子在灯火皆暗的一处闪出隐约的幽光。

杂物间外烟雾缭绕，麻将声此起彼伏，时不时传来几声低语咒骂和趿拉人字拖的响动。

从外面白炽灯光亮下，只能看出杂物间内昏暗，若是从门缝中看一眼，便能发现里面有一个小身影正坐在杂乱的物堆中央，手里拿只笔，埋首在破旧的书海间。

尽管瞌睡虫早已爬上眉梢，江小景仍然强撑睡意拾笔解题，他稍微一动就牵扯到背后新添的伤，浓烈的疼痛一巴掌扇走瞌睡。

眼底充斥着不甘心，可当江小景抬头盯着那扇紧闭的、勉强对他起到短暂保护的旧门，眼中的不甘即刻消散。

这就是命。

麻将桌上的人拉着嗓子笑，抢钱的手也迅速，一点都不容人反应，“拿来吧你！”江志平常态般一边啐唾沫捻起手数钱，一边说，“老张，输了五百啊，这儿可只有四百八，剩下的赶明儿一起带来，可别赖账！”

老张一股火顿时涨红了脸，把面前的麻将一推，“哟！老江，可不带你这样儿的，少几个子儿抹了不行？俗话说今日留一面日后好相见，更何况咱们邻里街坊这么多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

江志平有些不耐烦了，数钱的手一转，扯着嗓子朝杂物间吼道：“江小景，赶紧给老子出来送客，别他妈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躲里边儿没睡觉呢。”

逐客令直接往明面上放，老张也看出来了，这是摆明了那句“抬头不见低头见”在他这儿，就代表个屁，在钱面前，他江志平就连亲妈都不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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