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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开始说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声音一会轻快一会凝重，一会叫我老婆一会叫宝宝，一会又说什么我的孩子：“宝宝，你都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是假的了不是吗？这只是你精神上的臆想。”

“我看你太可怜，明明给过你机会，让你能够安心正常地活下去。但你……我的孩子，你偏偏不听话。”

“你不听话，老婆。”他再三强调，侧着靠在操作台，歪了歪头，又伪装出平时的天真和疑惑，“可是我很听你的话。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呢？”

“难道是因为我对你还不够百依百顺吗？”他努着嘴，像是在思考，手里居然还在勺肉蘸水包饺子。

“我知道你想有一个会做饭的伴侣，所以我爱做饭。我知道你喜欢长睫毛的腹肌男，所以我长现在这样。我还知道你喜欢小狗，但不喜欢捡狗毛，所以我愿意为你扮演一只笨笨的狗，”他停顿了一刻，“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为我扮演一个笨笨的人类呢？”

他还乱七八糟地说了很多别的，但我耳鸣头晕，犯恶心。他的声音像苍蝇一样钻进耳朵里，嗡嗡嗡，根本听不清。

这肯定都是假的……假的东西……我一定是又犯病了……

我一下松开手，去摸口袋里的药，任由盒子里的蛋糕滑动撞到侧边自杀，飞溅的奶油糊得塑料盒上全都是，像白色的烟花。

一定是我今天中午忙得忘记吃药了……我揭开盖子，这些药片还是程遣替我分装的，上面分别贴着周一至周六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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