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白事是李凭语人生变故的开端,却不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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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烟与她儿聊得最多的话题是谈论她的葬礼。
她不避讳死亡,相反到了她这个年纪,已经开始安排棺材、寿衣、遗照、墓碑、墓园等诸般事宜。
喜与丧向来是人生大事。也不知道互联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宣扬婚礼只有一次的号召。实际上婚礼能有无数次,葬礼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唯一,总不能死了又活,其后再死一次?
同样的,李凭语也不忌讳死亡,相反他心底隐隐期翼母的死。直到这一刻,方终晓原来他心底竟是渴望她的死。为什么呢?他恨她?不,他不恨她。
李凭语与李重烟之间不是单纯的母与子。在李重烟眼里,李凭语只是一块从她身上割下来说不清是散发腐臭还是异香的烂肉。即使嗅之有香,那也是糜烂的。
他是胎。连结李重烟与李凭语的不是子宫内里的胎盘,而是“大仙”。不单单是他与她,李家世世代代皆由“大仙”联结在一起。
他们的心跳着同等频率。
李凭语最先接触到的不是爱,亦不是恨,是死亡与性。
他的“性”较同龄人比来得稍迟,受柳鸠吸引而爆发的青春期荷尔蒙,产生过短暂心动的错觉,后由目睹柳鸠与他人亲密接触而感受到“性”。但死亡却不一样,祂永远忽然而至,永远也猜不准祂会降临在人生哪个年龄阶段,又是降临到谁身上。祂一向冷漠无情惯了,可不会管他人有没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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