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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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周，秦堇都在躲着殷厉。

周一早上殷厉在公交车站等不到人，来到教室后便看见秦堇一个劲低着头写作业，课间秦堇也不会再转过来和他说话，他主动上去搭话掉头就走，吃了晚饭后的秦堇一个人早早跑到小自习室，故意踩着校禁时间才出来。

还是吓到他了，殷厉看着前面空荡荡的座位面色阴沉。

他想听秦堇的声音，想看他对着自己笑，想借着朋友的名义和他多亲近一分。

周五晚上，殷厉来到了秦堇家，查个地址这对他来说几分钟就搞定了。

破旧的小区，开放的单元门口被发着霉气的污垢包裹着，墙脚潮湿破败，上面的灰屑似乎永远掉不完，连那些重重叠叠贴在一起的顽固小广告都看不清号码了。

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和秦堇有几分相似、同样瘦弱的中年女子。

“请问，你是？”

“阿姨，你好，我是秦堇的同班同学，我叫殷厉，前几天我们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主要是我惹他生气了，我很珍惜他这个朋友，想来直接找他道歉。”

“哎呀，是小堇的朋友哇！这孩子都不和我说他的事情，他还没回来，你到屋里坐坐吧。”

“麻烦您了，阿姨。”

秦堇家是十年前的装修款式，狭窄的老屋子内斑驳的墙皮往下掉碎渣，收拾的频率再高也似乎扫不完，腐化的窗户，被污垢填满的地板缝，整个房间都泛着陈旧的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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