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就让它化在土里吧，新的枝芽总会向南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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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件事时，裴南枝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喝了一口水，握着杯壁的手不自觉地使了点劲，指尖微微泛白。

好像怕他下一秒要说些安慰的话一样，裴南枝自顾自地接着说：“自那以后，我就觉得人为什么非要和性沾边，反正没法共情，也不理解。”

难怪上回在桥边他提到性启蒙时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林凭雁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于是将手覆了他紧握杯壁的手，尽管杯里的水是温的，但裴南枝的手却仍凉得发冷。

“后来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但一直都挺没意思的。之前和你说过我对男女不感兴趣，没撒谎，是真的。”刚认识那会在宵夜摊上对林凭雁说的话都是真心话，只是裴南枝知道说出来别人肯定觉得这是推辞，所以他没和别人提起过。

“嗯，我信。”林凭雁温声回他，神情如旧，眼神里没有普遍会出现的怜悯，只有他的倒影，透露出几分平淡和尊重。

“其他接触都能接受，但他们的裸体在我眼里就和肉块没区别。所以和自己较劲了二十几年，后面又发展成轻微焦虑，前几年我就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可能是启蒙阶段目睹性行为的阴影，很难在别人身上获取性吸引，叫作无性恋。”

林凭雁在一旁安静地听，也不发表意见，只是问了一句：“那现在失眠有好一点吗？”因为他体会过失眠的滋味，所以才会格外关注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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