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言传的话，还可以身教……

-----正文-----

近日京城之中大事不少，卧病休养的圣上也躺不住了，撑着病体上了一次朝会。

威严的玄色龙袍衬托得鹤发苍颜还算矍铄，但跟站在一旁春秋正茂的太子比起来，衰颓之势不必言说。

谁都知道这龙椅上换人不过是时间问题，有人汲汲营营，有人忡忡忧心。

喻鹤川本人就是后者。

他必须要在父皇还活着的时候翻案，等自己继位后再翻案，只会被人说是徇私。

四皇子当然也是后者，几年的心血都被喻鹤川给毁了，若是圣上此时撒手人寰，他更无翻身之地。

朝会结束，两人在大殿门口相遇，不再像从前那样互相隐藏着气焰。

“四皇兄近来辛苦，工部的事想来也不容易。”

“不辛苦……太子殿下新任命来的官员都很得力。”

二人相视一笑，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如今都是明棋，只看谁能先行。

回到府中，喻鹤川打算先卸下一身繁琐的朝服再去书房，透过一片稀疏的南天竹，看到了窗前静坐观书的身影。

他在心里称赞了一下自己的主意，这满院子的南天竹终于不用再遭殃。

还有那远山般的眉目，恬静如水，看得人不想打扰。

他没有进院，看了几眼就回到书房。

执云轻瞥一下窗外，将压到最底下的西越史书重新换了上来。除了各种史书，他那天还拿了本讲西越语的书，这几天已经能一知半解地翻译出那本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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