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样取悦皇兄的吗？

-----正文-----

浓雾褐烟笼罩的半山腰上，天峰岭行宫被重兵把守着，都是从附近城池调来的守军，据说是封禅大典上发生了什么大事，没人知道，更不敢议论。

阴森古怪的寂夜里，黑甲冷枪的士兵们如墨松般挺立，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行宫里的人看起来已经陷入沉睡，逆贼都已暂押下了山，一院静谧，只有太子的卧房还亮着微弱的光。

满身尘埃已洗净，两人灯下对坐。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在你挑唆下谋反的吗？”

或许是熏了烟，喻鹤川的声音比平时还沉闷，执云仿佛已经坐着入睡了，垂眸无澜。

“是。”

密不透风的情绪在喻鹤川的心底一点一点累积，他抬起执云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

“执云真是好本事，一场封禅大典就这样没了，所有人都被你算计进去，包括孤……看到孤被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

他越说胸口越闷，连带着尾音都开始震颤，但执云却无动于衷地眨了下眼。

“嗯。”

心口像被火灼了一下，喻鹤川长久地沉默着，再开口时执云的下颌已经被他捏红了。

“你不止想算计孤，还想要孤的命，对吗？”

他一字一顿，唯恐面前人听不清，给出他不想听的答案。

可执云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是，都是，殿下还有要问的吗？”

喻鹤川本觉得自己气过头，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愤怒，但沸腾的血液还是奔涌上了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一把甩开了执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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