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沉默仍像是给了李言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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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身体后，日子就会开始过得好起来。李言从杂物室里搬到了其他房间，也拿到了自己的工资卡。

李言还是不爱出门。新房间里，阳光终于不再是稀罕物。李言买了很多高中课本，白天时候会翻开看看，晚上就要自觉地去莫宸房间里等操，有时候人心情不好，自己还会碰一鼻子灰，狼狈地回自己房间去。

莫宸的堂妹偶尔会来找莫宸去玩。莫欢欢今年正读高二，身上洋溢着一目了然的青春气息，活泼开朗，看到莫宸身边带着一个年龄相仿还模样漂亮的李言，就不自禁凑过来和他说话，问他是谁，也是放假来这里找她哥玩的吗。

李言笑了笑，说不是，他不上学了，只是这里的园丁。

莫欢欢自来熟，不需要李言怎么回应，自己就能讲很久。她说起自己的学校，说同学关系，说自己最近在看的番剧如何如何，李言都很难听懂，但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该笑着让对方不要冷场。

莫欢欢觉得李言笑起来很好看，女生大多颜控，知道眼前的漂亮少年居然没有再上学了，心中一软，问：“你怎么没有上学了？”

李言答道：“我初中没读完，没有学籍，读不了高中，想回去读初中又太晚了。”

莫欢欢语气兴奋起来：“那你可以来我们学校呀！我有很多同学从国外回来，没有学籍也可以借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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