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发生了很多很好的事，我真的好开心啊。我，李言，好像真的要变得不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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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欢欢毕业之后的某一天里，特地来别墅找了一趟李言，开口就问：“你和我哥其实是那种关系吧。”每次去别墅找莫宸都能遇到李言，有时候手上、脖子上还会有一些很暧昧的红痕，也只有莫欢欢这样的粗神经才会这么晚才能察觉。

李言身体一僵，点了点头。

“没关系，”莫欢欢的声音低低的，“有钱人都这么做，我习惯了。”

“而且，”莫欢欢的眼睛又转到李言身上，她喜欢着面前的这个男孩，不光是因为他的外貌：“言言，你很可怜，过上好一点儿的生活也是应该的。”

李言对别人的可怜总是很敏感。他的自尊心是很薛定谔的存在，趴在莫宸身下叫春的时候是没有的，莫欢欢直接说他很可怜的时候又猛地跳出来膨胀变大，很难精准观测，这是李言的自尊心测不准定律。

李言的手握紧了，然后又轻轻放开：“我以后就不会总是那么可怜了。”

这是一句实话，李言的成绩越来越好，从成绩单里的倒数，慢慢变成了前列，偶尔几次月考中发挥好了，甚至排名还能挤进个位数里，连带着在同学里的地位也高了不少，偶尔会被人叫几句“言哥”，又被李言笑着把人家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下。

高三这年，李言几乎学到了疯狂的程度，他主动提出需要更多的一对一家教，周一到周五在学校缠着老师问问题，周末就坐在别墅里上家教课，桌底下堆的试卷越写越多，他的笔记本也越来越厚，太用工，太认真，连右手的中指上都长出厚厚的茧。大家说言哥真的很聪明，能从倒数爬到那么前面，李言就笑而不语。他和这些公子哥不一样，他们不需要那么认真，是因为家里早早就安排好了出路，与其准备高考，还不如看看雅思与托福。可李言不行，李言的路就那一条，走岔了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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