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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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说是皇后娘娘不在宫里，去了太后那儿。

我只好把身上单薄的衣服裹得紧了些，踉踉跄跄地在宫里兜圈子，往太后宫里挪。

推开门进去请安，觉着太后寝宫的沉水香比往日更浓烈些，里头混着炭火烘出的暖意，发出好睡的味道。

我跪在织金蒲团上蹙眉，药貂在袖袋里乱拱，尾巴尖扫过腕间冻疮，疼得我直抽气。

祖宗哎，能老实会儿不？

太后鬓边白发梳得一丝不苟。在点翠凤冠上垂落的东珠帘后，她眼珠里泛着精光。

“臣……请太后娘娘安。”我瞧她衣襟上绣的百蝠纹，听见茶盏搁在案上的脆响。

“宋家小子。”太后指尖敲着紫檀案几，翡翠护甲磕出“笃笃”的响，“今儿难得你和皇后都在，咱们就说几句交心的话。”

我仰头，眼珠在东南西北都转完了一圈。

谁？我能和皇后坐一桌？聊真心话？聊怎么让我自挂东南枝吧？

正诽着，却对上皇后的佛珠。层层叠叠的珠子在鎏金香炉的烟雾里若隐若现，像串被供奉的舍利。

“臣也给皇后娘娘请安。”我利落。

皇后颔首，让春桃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丢凳上，开口叭叭：“那日，刘宝林的嬷嬷往井里扔的物件——”她骤然起身，走到我跟前，“你可瞧清了？”

药貂窜出来冲她呲牙，我赶紧去薅它，结果伸手去抓时扯松了束腰，白青的袍子顿时垮成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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