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正文-----

等郁思安感觉吃进去的煎包都要消化了傅什才慢吞吞地下来。

这人把早上还稍显正常的衣服换了，穿了件丑得要死的老头背心，好在是黑色，走过来的时候让他多看了几眼。妈的，露这么多，在家还穿这么骚。他看了下自己身上的丑T恤，口水又咽回去了。

早知道把自己的衣服带几件过来。

傅什扫了他一眼，走过来罔顾他的反抗薅了几把头发，又亲了亲发顶，问，“生煎好吃吗？”

郁思安低下头，懒散道，“还是熟悉的味道，他家手艺挺稳的。”

傅什“嗯”一声，扒了扒柜台后的抽屉，掏出烟盒打火机，点了一根含着，很专注地盯着他在手机上捣鼓。

郁思安刚才本来准备回几条消息，刚看了没两眼傅什就正好过来了，他这会儿又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目光，实在很难进行下去，便退到主屏幕滑过来滑过去，问他，“诶，你每天抽几根？”

“不多，一……两根吧。”傅什没用力吸，所以空气中烟草味不浓烈，但他还是顿了顿，拿下来夹在了指尖，“怎么，不喜欢了？”

郁思安心头一紧。

喜欢？傅什是在提醒自己吗？

他不知道，只能轻轻别过眼去。

他还是没有完全习惯傅什的注视，像从未分离过一样。还有状似无意的调侃。尽管很多记忆都熟稔，行为都默契，但是就好像太久不运转的齿轮再次启动时会卡顿，会咯吱作响。他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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