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树

-----正文-----

我安静地听他说完，心不在焉地捋了捋已经干爽的头发。

“你饿了吗？”我问他，“我想吃点东西。”

“吃什么？”

“什么都行。”

他想了想，“吃面？”

“也行。”

柏戎去煮挂面，我趁着这段时间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打开后全是薛成文的信息，从一开始发消息，到之后隔几秒一个电话，一个个一条条，多得手机都开始卡顿，一直在抖动。

好熟悉的场面，我已经两年多没见了。

我看见我的手也在抖动。

“来吃面吧。”柏戎端着面走过来，“你手怎么了？”

“.........低血糖吧。”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将手机关机，接过碗吃东西。

面是好吃的，虽然感觉柏戎做饭口味都偏淡，但不可否认是好吃的，只是我突然觉得有些提不起精神。

这个时候已经比较晚了，我明早还要上班，却总觉得睡不着，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阳台，柏戎问过我要不要到房间里去睡，我摇了摇头，他就不再说什么，给我抱了床厚毯子过来。

“在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只是当酒精挥发完之后，身体与大脑便彻底平静下来，或许也归功于深夜的原因。

外面只有细细的雨声，我跟柏戎说，“将阳台的门打开。”

将门打开，让风和水气进来，我拉紧毯子蜷缩在沙发上，想象自己是一株草本的植物，在黑暗里附着着栏杆，打转，舒展着纤细的意念，带着所有的爱欲，伤痛，成为一株多果的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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