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有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猩红色眼睛。

-----正文-----

艾尔海森遇见卡维是在16岁。

彼时他刚料理完祖母的后事，以高分完成入学考试进入知论派学习。卡维那时已经是万众瞩目妙论派之星。

艾尔海森不在意谁是主流，却也受邀聆听过知妙两派的辩论。他坐在台下往辩论台上看。逆光下，卡维的金色轮廓倒影在棱镜一般的绿色眼睛中。

与缓步形成后才一以贯之的性格不同，艾尔海森那时候的身体是几夜间便天翻地覆的，像装满了热水的劣质塑料瓶一样膨胀，猛抽出枝桠。如果在晚上闭上眼睛，聆听自己身体的声音，他就只能听到“嘀嗒嘀嗒”的雨声，黏腻潮湿地披在了膝关节和性器官上。

艾尔海森对大多数人都不感兴趣，性与爱情对他来说更是无关紧要的话题。可惜青春期不请自来的，除了随便锻炼一下就生长的肌肉，还有磅礴的性感力。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那些旖旎的柔软的梦里开始出现金色轮廓的组成———温暖的明黄色头发，熠熠闪光的瞑彩羽毛，看不清的双眼以及扬起的嘴角。他张口说…说了什么呢。

原来艾尔海森也难免感到青春期的烦恼。

他常常在这个节点猛然睁眼，又面无表情地处理了所有兵荒马乱的痕迹。

难以置信，他从不希望的一见钟情，已然发生。

对绝大多数事物不感兴趣的人，往往对“唯求”尤其固执。无论如何也要追求平静的生活而始终拒绝贤者位于不顾，不过艾尔海森无数几近固执的坚持中的一个后话。他向来坚持便能满意的结果，艾尔海森第一次或许也是唯一一次受挫，或许名为“卡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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