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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郑显久久没有出声，但双手还是下意识死死攥着李夕度的手。李夕度放弃抵抗没有再动，两个人便这么对望着。

四周空气仿佛凝住一般，粘稠的让人无法呼吸。

过了很久，郑显终是放开了李夕度的手：“是我不好……夕度，我救你的债，昨晚就算还清了，咱们还是如出发时说好的，你陪我到景城，就算恩怨两清，好不好？”

“你！……”李夕度没想到郑显真的会退步，一口气梗在喉咙，“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我也跑不过你。”

说完，李夕度撑着地站起来，缓缓向景城方向走去：“天色不早了，快出发吧，早到早解脱。”

郑显看着李夕度明显虚软的脚步，内心满是后悔，自己不该以为要死了，便对他予取予求，如今对方彻底灰了心，又如何能再接受自己：“……是了，出发吧，早些到景城，你便能早些离开我了。”

“我……你……”李夕度在前方边走边气的牙痒痒，背对着郑显小声嘀咕道，“我可真是贱啊……”

郑显沉浸在后悔和伤心中没有注意到李夕度走得很慢很慢，基本上就是等着他追上来的速度。直到两个人已经并肩而行，郑显这才猛然发现，李夕度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但他没敢再伸出手。

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往景城而行，一个重伤初愈一个被操体虚，不算太远的路途，走出了些地老天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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