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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实验室的排气扇嗡嗡作响，盛吉的校服袖口沾着氯化钴结晶的淡蓝色痕迹。走廊传来女生的嬉闹声，他慌乱中将实验记录本塞进储物柜，金属门合拢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2013-04-17"——这是他的储物柜密码。

初二（3）班的数学课总在下午第一节，阳光斜射进教室时会在肖凌的马尾辫上镀一层金边。此刻她正用自动铅笔戳着草稿纸，笔尖在三角函数图像上戳出细密的凹痕。

"这道拓展题，"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有没有同学想尝试？"

教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三十七道目光齐刷刷转向第四组最后一排。盛吉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书包侧袋——那里藏着今早新折的纸飞机，机翼内侧用铅笔写着"明天有雷阵雨"。

起身时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抓起粉笔的瞬间，粉灰簌簌落在腕表表面，表面倒映着肖凌转笔的模样。蓝色中性笔在她指尖翻飞，像永不坠落的流星。

等回过神来，黑板右下角已经多出一串数字：20130417。

"哇哦——"教室炸开此起彼伏的惊呼。穿碎花裙的文艺委员突然拍桌："我知道了！是去年运动会日期！"她兴奋地转头看向体育委员，"那天盛吉破了跳高记录对吧？"

肖凌的笔尖在作业本上洇出墨点。盛吉的后背渗出薄汗，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解题步骤..."粉笔突然折断，半截白垩跌落在讲台边缘，滚到肖凌的白色帆布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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