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把这个男孩打死,但也并不真的在意这个男孩的死活。
-----正文-----
我看见他的屁股已经被抽打破皮,两边屁股上各有几处稍大的伤口露着浅红色的嫩肉,几串血珠从那里渗出。同那伤口的样子相比,他的出血量算少的,大约是寒冷的缘故——这可能会让缺少经验的审讯员低估他的伤势。他的后背、大腿和小腿上的鞭痕已经非常密集,尽管破皮的地方不算多,但这些地方的皮肉相对较薄,即便轻一些的抽打也会带来强烈的痛苦。
他的声音与刚才相比已经逐渐变得微弱,不知是因为已经用尽了力气,还是在寒冷的作用下神经麻木,逐渐失去了直觉。但我知道他还没有昏迷过去。鞭子抽打的频率相比刚才已经有所减慢,但每一次鞭子落在他的身上时,他身上的肌肉都会跟着抽动,双脚的脚趾也会抠紧脚下的泥土与腐叶。
这时候,我看到他的双腿之间一股淡黄的液体流了出来。他被打得失禁了。又一鞭落在了他的屁股上,他全身的肌肉又一次绷紧,接着缓缓瘫软下来,又如之前一般挂在这棵椴树上。那尿液也在短暂的间歇后缓缓流尽,在鱼鳞般的树干上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迹。
周围响起一阵低声的议论。在周围的人脸上,有的紧闭双唇像是带着几分愤怒,有的如木雕般毫无表情,也有的皱起眉像是有一丝担心。但无论如何,在连年的战火和数不清的生离死别后,他们似乎对于眼前的这一幕都已经没有力量去做太多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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