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

-----正文-----

半路出家的大陆语导师哈罗德先生对自己的教学成果非常满意——除了在某些不可言说的场合。

这得益于他的学生头脑聪明——除了不具备看场合学习的能力。

春枝抱着药罐子给姬玉煎完最后一包药，大声说：“殿下，您感觉怎么样！”

姬玉用帕子擦了擦嘴，缓缓道：“好多了。”

“那就好！”春枝的声音越来越大，“殿下，您现在说话真流畅！”

坐在一旁研究水镜的哈罗德转头，满脸无语：“春枝姑娘，殿下的耳疾好了大半，可以不用这么大声。”

春枝点了点头，下意识用同样的音量大声回答：“我知道了！抱歉，哈罗德大人！”

哈罗德微笑：“......我没聋。”

春枝尴尬地挠挠头，端起瓷碗游出屋外，哈罗德转头就看见姬玉独自坐在窗边发呆。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会笑眯眯地看着哈罗德和春枝打闹，兴致勃勃练习今天学到的词语。

哈罗德觉得他有些闷闷不乐。

“殿下，您怎么了？”哈罗德靠到他身边问，“您看起来好像有些苦恼。”

姬玉摇摇头，目光落在哈罗德手中的水镜上，问：“你拿到水镜，打算走吗？”

哈罗德的指节轻叩着镜面，发出咚咚的清脆声响，他点点头：“等履行完我的承诺，教会您说话后，我就会离开。”

姬玉神情有些古怪，他愣了愣，说：“我、学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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