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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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

放弃……什么？

李识微愣了一瞬，才放下的心骤然悬了起来，眼前亮起红灯，他有些急促地踩下刹车，向云落看去，只见对方眼睫低垂，神色不明。

数十秒过去，绿灯亮起，李识微打着转向灯，踩动油门，往家的方向驶去。

车内光线昏暗，一片静默中，云落看着窗外夜景，认出这是回家的路。

“在前面的地铁口停一下”——这句话在舌尖盘旋许久，他还未决定开口，就听见李识微平缓的声音：“福利院那块要拆迁了，我们约了明天去收拾收拾，你想不想去？”

云落转过头去，沉默地点了点头。

车子开进小区，竟然有种时间跳跃的恍惚感，离开时还是满目葱茏的盛夏，眼下，行道树的叶子都掉光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眼前的一切再熟悉不过，但云落略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觉得家里冷清了些。

很快，他捕捉到离自己最近的线索——空空如也的玄关柜面：“鱼呢？”

李识微把云落的棉拖从鞋柜里拿出放好：“……有天下班回家，发现它学会仰泳了。”

云落沉默了。

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荡荡，干净得像新装的。

“我出差刚回来。”李识微跟在他身边，莫名地有些心虚，“饿了？我现在买？”

“不饿。”云落摇了摇头，内心愈发郁结。

他现在好歹也是李识微的学生，关于李识微的现状，别的不清楚，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他还不知道吗？那都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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