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阳恶战残血尽，扬州说书转机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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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将睢阳城与天际同染成一片赤红。

叶缚寒快马疾风终于在日暮之时赶到了此处。

他此刻站在尸山血海中，入目皆是断壁残垣。秋风卷着硝烟掠过他的鼻尖，带来浓重的血腥气。踩着满地碎甲残剑，他在尸骸堆中艰难前行。

除了空中的几声乌鸦唳吼以及他的呼吸声，再无活物的气息，他的心开始紧紧地纠起来。

"李彻......"他低声唤着，声音却淹没在呼啸的风中。

三天前，睢阳战报说李彻在城中与叛军的殊死搏斗中中箭落马，生死未卜。

他连夜策马赶来，却只看到这满目疮痍。战场上到处都是倒伏的尸首，有的已经腐烂发臭，引来成群的乌鸦盘旋。

叶缚寒的靴子早已被血水浸透，每一步都发出黏腻的声响。他翻过一具具尸体，生怕在下一具尸体上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直到日暮西沉，他终于在接近城外的一处乱葬岗前停下脚步。

那里插着一杆红缨枪，枪尖已经折断，但枪身上"烽夜"二字依然清晰可见。那是他亲手为李彻锻造的兵器，枪身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叶缚寒扑通跪倒在地，颤抖着握住枪杆。枪身上仿佛还残留着李彻的温度，一如数日前他们还在一起饮酒温存。

他记得扬州那晚，李彻问自己战乱结束之后有什么打算，“我啊，大概就是觅一扬州临近的小镇，盘下一间小楼，开一间说书的茶馆吧。"叶缚寒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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