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就亲一下

-----正文-----

三十一

我曾想过，若是计划被段几尘发现，该怎么办。

可真当段几尘知道了，我反而很平静。

“为什么？”

段几尘一步一步走过来，面容扭曲，两眼发红，哪还有半点本该属于段几尘的风范。

“说话啊！为什么？”

“我对你不好吗？”

“你过去做了那么多丢脸的事情，我都不计较，我费劲千辛万苦将你留下来，去万佛窟为你求护心莲……”

“我千方百计想要救你！可你呢？！”

段几尘嘶哑的声音震在耳旁，先是大脑，而后连指尖都开始发麻。

一种细微却令人难以忽略的疼痛从心底蔓延。

我垂下眼帘，低声道。

“段几尘，对不起。”

“我确实从头到尾，都只想回到幽冥，回到我师父身边。”

段几尘眼瞳收缩，拿着剑的手指不住发抖，整个人看起来濒临爆发。

我叹了声气，上前轻轻抱住他。

段几尘怔住了。

我放轻声音，“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我早已经不是你认识的段应雪了，不是吗？”

段几尘没有说话，我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你从没有……好好看过我现在的模样，也没问过我想要什么，我可以留下来，可是段家有几个人想看到我？”

“这些，你有想过吗？”

眼泪从眼尾滚落，我笑出了声，“你想要的只有段应雪，从来不是红九。”

不知过去多久。

我冰凉的脊背忽然被一只温暖的手臂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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