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奋从崖顶跌落到谷底就在几个呼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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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余潮生第一次接吻,但他被吻得快要窒息了。
“快点,快点!”
余潮生作为与余承渺最亲近的人,很容易就意识到现在他的父亲显然振奋得有些过头。
他只是刚刚进入一部分而已,穴肉就毫不收敛地缠上了他的阴茎,因润滑不够而滞涩的穴道让他寸步难行。他按住总是想要起身的余承渺,一手把住那不断吞咽的喉咙,另一手按着紧绷的小腹,用力地往里操。
杀一条扑腾的鱼需要几步?
将鱼放在案板、按住鱼、用硬物用力敲击鱼头将鱼拍晕。然后它就会任你摆布了,毫无挣扎地让你去除鳞片、开膛破肚。
这真的很简单,在已经习惯了杀死某种生物的余潮生来说,很容易就掌握到了窍门。自从他的阴茎碾过父亲的前列腺后,余承渺就不再那样着急地想要按倒他了,而是昂着头瞳孔紧缩,张着口但说不出任何话语,只会跟着抽插去“啊啊”地叫,中间穿插了无数句“快点”。
余潮生不是有耐心的人,在这一点上他继承了余承渺,所以他几乎在完整进入的那刻就立即开始了抽插。他想念着父亲的这里,如果能摆脱所有因素,他想永远都和父亲合为一体,余潮生能体会到父亲也抱有同样的感情,他们在这张熟悉的餐桌上都必然地进行回忆:十六岁时,他对那样的父亲感到恐慌,因为余承渺在他面前总是那副豁达洒脱又平静的样子,甚至就连听到他的表白余承渺都没有生气,只是说需要再想想。
然后那天到来了。
午餐他们先一起喝了些酒,然后父亲就被喊走了。等到父亲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余承渺进门的那刻就扒下了他的衣服,与他在走廊里做爱,迫切到甚至忘记了润滑,那里不出意外地被捅得撕裂,但余承渺不在乎,好像痛感也会使他父亲兴奋,他们浑身都有血迹,有些是胯间涌出的,有些是来自余承渺肋部崩开的伤口。
…
“快点…快点,啊——再快点……!”余承渺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他知道余潮生操他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他觉得不够,还是不够,怎么都不够,欲望像填不满的黑洞,他想满足,他需要满足。
余潮生从恍惚里回神,他一只腿攀上桌子,踮起脚用力地深插。脸颊急速晃动的发丝像曾经余光里走来走去的人们,穴道黏膜因过度摩擦而发热,他根本来不及去刺激其他的敏感带,只知道拔出性器又重新顶入,这真的不能算是性爱,只能称之为交配,甚至兽都不会做得那么过分。余潮生圈着爸爸脖颈的手没有用力,但余承渺看起来像要窒息了,大抵是太过于感受身体内部的快感,甚至连呼吸都忘了,那条机械手臂因为肌肉的反馈在光滑的桌上乱抓,然后突然平静下来。
余承渺射了,从崖顶跌落到谷底就在几个呼吸间。
“好累…”余承渺别过头讲,“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做爱,那天真的很累。”
“不要哭…爸爸,这是让人开心的事。”余潮生将头抵在余承渺遮着眼的手掌,他感到痛心。
“是…我没有不开心,我不该流泪。”余承渺应下,他的呼气声因为颤抖像抽噎,泪沿着眼尾滑落到桌面。这场景太过滑稽,他射在腹上的斑驳里,儿子的性器还插在他体内,但他却在哭泣。
“没关系,您只是太舒服了…没事的。”余潮生宽慰着,但他的神色也变得如此哀伤,眼泪也在跟着涌出眼眶。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大多的佣人都对淫乱又恐怖的场景避之不及,除了况铭,接到消息后赶来,推开门的那刻看到一对父子在地上苟合,换谁都得错愕着反应半天。但况铭只焦急地让他按住爸爸,给余承渺喂药,然后找出了一支足以充当润滑的乳液给他们留下,暂时避退开了。
余潮生从没见过那些药,余承渺吃下后忽然就停了下来,药效没那么快发作,只是余承渺清醒了,松开了他,和他说抱歉,然后泪流了满脸。余潮生终于看到了又一部分的父亲——在那之前是三分之一,他心情很微妙,喜悦又痛苦…又是痛苦,他痛苦的事情太多了,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最贴切。
“对,对。很舒服,还好有你在。”余承渺放下手,脑中的晕眩感让他又闭上了眼。这场过激的性事抽干了他所有的精力,倦得只能暂时喊停,“我有些困,我们晚点再继续吧。”
“好,我抱您去休息。”余潮生抽出了仍然勃起的性器,抱着余承渺避开桌边的瓷片。桌边一片狼藉,破碎的餐盘散落在地上,桌面满是被糟蹋的水果,像屋内也迎上了一场台风。
余潮生将余承渺抱回床上,他帮父亲擦身,而余承渺早在这期间进入了沉睡。
病症将余承渺分成三份,像是花朵含苞、绽放、枯萎那样,父亲被困在三个阶段里徘徊不停,他所能做的就是化身为花朵外的玻璃罩,他会守护着父亲。余潮生爬上床抱住爸爸,小心地轻吻着紧皱的眉头。
所有让父亲苦恼的东西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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