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

-----正文-----

谢云冶不知作何回答，女医生的话语引发他进行反思和自省。

谢云冶发现他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作为狗，他不够驯顺，作为比肩白泽的伴侣，他又不够强大。在这阴冷腐朽的死荫，他既不甘依从白泽又不足以保护白泽。

他不纯粹，不果断，不伦不类，不狼不羊，他什么都不是。

一开始简单的交易，不知何时彻底变质，他不再满足于白泽开出的条件，开始贪妄地想从主人那里汲取更多能量，他想要主人的身体和关心，想要更多的特殊性。

他想要，他想要些什么呢？

他的心好浑浊，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赫多涅相当有耐心，女驯兽师独有的知性美在此刻充分展现：“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的。”

谢云冶从一团乱麻的思绪里回过神：“小姐…”

赫多涅抬手打断他：“称呼我为女士也许更合适些。”

她说了一个英文单词。

Mistress，释义为女教师、女主人、精通某项工作的女行家、绝对掌控、主宰一切的…

女人。

“女士…”谢云冶从善如流地改口：“是不是只要我配合了你们的盘问，他就会少一点麻烦？”

赫多涅微笑着点点头：“看来我们的小狗想通了？我很高兴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谢云冶的面孔上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经年厮杀的履历削得他五官线条锋利且充满攻击性，此刻板着脸看着像个死了多时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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