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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正文-----

从滑冰场回来，陈焕兴致不太高，看春晚的时候坐在陈煜旁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握着陈煜的手。

这是他小时候的习惯，父母工作忙，陈煜上学，常常他一个人在家。陈煜怕他摔着碰着，让陈国坤花了小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个围栏很高的婴儿床，像个小监狱，每天他上学后把陈焕放进去，下学后立马抱出来，就算这样，陈焕也总是哭，不是因为饿，是因为一个人怕。

那个时候他就死死拽着陈煜的手不松开，一口一个“哥哥”叫着。

后来长大了，一遇到害怕的事就习惯性地握着陈煜的手。

陈煜被握住，转头看陈焕，他弟弟眼睛还盯着屏幕。他收紧手掌，指腹在陈焕手背上摩挲安抚。

“怎么了？”陈煜凑近陈焕耳边问。

陈焕摇摇头。

许晓晴陈国坤熬不动夜，早早睡了，许笛也回了房，客厅就剩兄弟俩，陈煜每年都要陪弟弟看完春晚才睡。

到零点的时候，陈煜又凑近陈焕，抬手搭上他的肩。

“新年快乐啊，陈焕，”接着用食指戳一戳他的嘴角，“开心点。”

陈焕一晚上都握着他的手，转头扯了扯嘴角，说：“哥，新年快乐。”

他的眼睛仍旧亮晶晶的，陈煜看得出神，紧了紧交握的手：“新的一年，要平平安安的。”

陈焕点头：“哥，你会永远陪我吗？会像舅抛弃许笛那样离开我吗？”

“原来一晚上都在想这个啊，嗯？”陈煜低低笑起来，声音低沉好听，在零点的礼炮中说，“小傻瓜，哥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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