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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正文-----

陈焕被熟悉的炒菜声响起。

他有些恍惚地睁开眼，天早已大亮，旁边的陈煜在熟睡。

有那么一瞬间，陈焕竟有种一切都没有发生的错觉，他们家还跟以前一样。

他推开门，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几乎是立刻，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妈……”陈焕低低地唤。

厨房的许晓晴没有听到，仍旧挥动铲子炒菜，阳光包裹着她，给她镶了一层耀眼的白。

陈焕走近，又喊了一声。

许晓晴这才转头，看到他后缓缓扯起嘴角：“起来了？饭马上就好。”

陈焕喜极而泣，上前要抱她，余光看到铁锅里的饭，突然顿住。

“妈，这是什么？”

许晓晴笑吟吟地说：“治你病的饭呀。”

说着她舀出一大勺，端在陈焕面前：“你生病了，吃药才能好。”

陈焕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脸煞白：“妈，我没病，我不吃。”

许晓晴脸色骤变，眼神像那天在天台一样，空洞冷漠，像是要把他灼穿：“跟亲生哥哥搞在一起，还说没病？”

“陈焕，陈焕。”

陈焕满头大汗地醒来，看到一旁的陈煜，才惊觉是场梦。

“做噩梦了？出这么多汗。”陈煜抬手要去擦他头上的汗。

陈焕眼前浮现出梦中许晓晴的脸，猛地向后躲开，看到他哥顿住，才呆呆地补充：“嗯。”

陈煜收回手，顺势帮他拿过床头的水：“喝点水。”

陈焕埋头喝水，好半天才问：“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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