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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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陈泽成写的十分顺手，可戚玉还是看出了生疏，像是一种本能抗拒般落下这两个字，只是一个签名，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戚玉偏生就是看出了不同，或许是一种出于对人的本能观察。

时间太短，戚玉没办法判断自己的观察是否准确，凭着本能开口，“季……”

只一个音，戚玉瞬间闭嘴，那一瞬间他在陈泽成身上看到自己从未见过的情绪，抗拒、愤怒、甚至是憎恨，无数个负面情绪聚集，陈泽成是个习惯隐藏的人，最生气的时候戚玉都没有在他身上见过这么多负面情绪。

戚玉歪歪头勾了一个惯性会出现的笑，仿佛刚才那一声‘季’只是陈泽成的幻觉一般。

低下头又把其他文件签掉，再推到戚玉眼前，两个人默契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Uncle陈准备什么时候来试新戏？”戚玉手上小动作不停，玩着陈泽成桌面的东西，“我可是很有心意邀请你的，奉劝Uncle陈别打发我。”

签合同的时候陈泽成就知道躲不过了，戚明珠要的不仅是捧儿子事业，还有隐晦提示陈泽成别为难戚玉的意思，“戚董都把股份转给小戚总了，我当然是鼎力支持小戚总的工作。”

“什么时候回港岛？”

“今天就可以。”

从戚玉的身份被起底后，不少狗仔多方蹲消息，算是把戚玉的背景做实，落地港岛出了机场，面对的就是各种长枪短炮，更有为了拿一手消息的直接问戚玉是不是和陈泽成不和。

戚玉一律微笑不答，比起这种情况，陈泽成显然更熟练，挑挑拣拣能说的帮戚玉挡过去，助理跟在后面处理的得心应手，很快两人就上了车。

对于被护着的事情戚玉已经习惯了，反正从小到大也是被这么护着过来的，所以根本没料到陈泽成接下来的话。

“你要招几个助理，另外要练一下话术，今天的情况你以后无法避免，沉默不能当公关，你已经进了这个圈子，就要学会运营自己。”

陈泽成没有要教戚玉做事的意思，但很明显接下来几个月可能都是和戚玉共事，现在不是以前戚玉不曝光的情况，遇到狗仔的情况只多不少，陈泽成可不想天天跟在戚玉身后给他圆场。

点点头，戚玉和陈泽成的脑回路完全不同，就当陈泽成是在教自己做事，他其实很不喜欢各种行业潜规则，知其然和知其所以然，他做到前半部分自然会有人给他善后后半部分，可现在这个人正在认真教他接纳这个世界的所以然。

这感觉很奇怪，又有点新奇。

想到刚才陈泽成的话术，戚玉歪头问道：“那你能教我话术吗？”

“我不是专业公关，教不了你。”陈泽成想也没想就拒绝，“比起我，其实你父母公司的公关部都非常完善，从哪里你能学到更专业的。”

说完这话，陈泽成多少有点酸，看看人家，现成的东西摆着就看愿不愿意学，他呢，自己摸打滚爬这么多年，才慢慢总结出来各种话术，才能在这些无形的潜规则里给自己找出来一条活路。

眼看着戚玉有点不高兴了，陈泽成干脆实话实说，“我们的起步不一样高，我会的不一定适用你，你有父母的高度和平台支撑，向上的路只会比我更高，这些才是适合你的。”

话落，戚玉皱眉，忽然问道：“你该不会觉得我有什么成就都是因为我父母吧？”

“起点高度不同，当然有父母的原因。”陈泽成话接的无比自然，至少他一路走出来，到今天这一步也算是走到头了，以后的主要工作就是爱护羽翼好好经营公司。

“我在濠境上学，跳级是家常便饭，父母离婚后就跟着细叔生活，我无法理解，所以我出国接触心理学填鸭学习，这些才是我二十出头做心理医生的原因。”不可否认，戚玉一直都有资本骄傲，“我回港岛，顶的是国际电影节获奖新人导演的identity，我毕业La FEMIS，你知道La FEMIS每年各专业新生名额只有六人吗？”

“我不否认你说的起点高度，可我也不差。”

的确，在不少二世祖中，真是罕有这种会压缩时间去努力做什么的人，陈泽成没想到会惹的大少爷生气，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什么暖场的话，不可否认他有时候确实会想戚玉的成就是有父母助力的原因。

既然意识到了，陈泽成也没架子，直接道歉，“抱歉，是我狭隘了。”

戚玉倒是突然不好意思了，他其实完全不用解释这么清楚，反正也不是只有陈泽成这样认为。

摸摸鼻子，戚玉转头看外面，发现是去公寓的路，“你同我去公寓住？”

“啊？”话题跳跃的太快，陈泽成还没反应过来就先拒绝，“不是，先送你去公寓，我再回去。”

这是上车前就给助理安排好的，陈泽成突然想到戚玉自己什么都不管，戚明珠或者是李溥远和李逸远不可能不管啊，追问道：“机场是不是有人来接你？结果我把你拉走了，要送你回去吗？还是叫人来接你。”

“你同我去公寓住。”这次戚玉是在陈述，摆明要求两人同进同出。

又是奇奇怪怪的强盗要求，陈泽成没理明白索性把问题抛回去，“你觉得我们合适住一个屋檐下？”

“那就去我家。”戚玉做起来就要给助理指路。

这里的我家肯定是戚明珠目前的居所，想想看从特意去吃过一次饭后，陈泽成这两年多加起来一共就去了两次，去了还不露馅？

陈泽成直接决定，“算了，去公寓。”

助理的脊背瞬间松下来，他还以为两人又要吵起来呢，结果就这。

到了公寓车库，陈泽成跟着戚玉上楼，忽悠戚玉去洗漱，扔下一句有东西落在车里直接下楼。

助理在楼下等的昏昏欲睡，被陈泽成上车的声音惊醒，启动车子直接送陈泽成回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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