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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当漆黑遇上冷白,纤长的指尖微曲,有条不紊,从蒙眼的黑布一路向下,描摹过那挺鼻,薄唇,于锋利的下颚处稍停,便又是毫不犹豫的向下。
勾滑过耸动的喉骨。
半透明的衣衫之下挣脱束缚时紧绷的身躯上的红痕若隐若现。
……
“腺体有复原的可能吗?”
“你复原了?”
他简单回复过去。
回完信息的人抬头,却是忽视了近在眼前的男人。
“滋……”
铁夹放下蛤蜊,蛤肉之上蒜蓉的金黄与热气的雾白交杂晕染。另一只手利落翻转的肉串同样泛出油渍的晶莹。
凌琛寻着短信的地址前来,却不是如同上次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办公室,这回倒是直入烟火,耳边是杯酒交替的叮当碰撞与众人的大肆欢笑,如果不是那人好端端坐在那,他会只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次不咨询,这次约会。”
陈秦说得从容,听的人则听完这话就即刻转身。
“这是你自己答应的。”
陈秦见人离开也不着急,继续悠哉悠哉。
男人侧过头冷声。
“答应的条款并没有这项。”
“我说了,约会。”温意的弧度展现出诚意。
却丝毫忽略了自己后面还说了“酒店”那个词。总是秉持着先将人骗过来再圆谎的设定。
凌琛坐下,纯粹想看对方卖什么关子,结果他一坐下,对面反而起身走了。
“……”
一碟调料刚好卡在人欲拂袖而去的时刻落下。离去的身影回来的刚刚好,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而他刚一坐下,果不其然看着对面就紧接着起身去了调料区,显然是一碟调料的情都不想欠。
他没有戳破这一事实,反而在调料放至面前时瞥了眼。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款。”
对面眉头紧锁的更为厉害。
很自如给人找了台阶下。
“心有灵犀或许就是这样吧。”
面对这种没脸没皮的话男人已经学会了避而不谈,“吃完赶紧去。”
结果看着对面跟着他有样学样。
“今天的衣服你喜欢吗?”
同样避而不谈。
“……”
卡其的风衣设计简约防风,内搭的暖色衬衫比起白大褂的确少了几分距离,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人模人样。”
“……”
看着那张嘴终于闭上,男人也终于有胃口拨筷。
其实,也算夸吧。端着的笑还是端着,只是酌酒时轻抿,想着以后看来可以换个聊天方式。
不然再这样下去他连人都不是了。
竹签上的肉串剔于盘中,孜然的灰绿与胡椒的熏红交织出香气,男人无动于衷。
“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了这话依旧在耐心烤串。
“不知道,就下意识想亲近,”青年抬起头说的话莫名,“你说,这算一见钟情吗?”
手头的动作不带丝毫停顿,面上也没有丝毫的动摇,漠然的态度自然意味着不信这所谓的一见钟情。
见凌琛碗中的肉愈发多起来,烧烤的老板热心端来几碗配菜。
“他不吃香菜。”
青年替人婉拒得自然。
视线扫过去。
他不是没注意到这眼神,却是回得理所应当。
“因为我也不吃香菜。”
相似的话语穿过时间的缝隙。
“哥哥也别吃香菜,我就不爱吃。”
“不知道,就下意识想亲近。”
刚刚的话语重新回荡脑海。
恍惚的意识一瞬间回笼,眼中的冷意更甚。
“你小时候没人告诉过你这种话很蛮不讲理吗?”
“孤儿院的老师不教这个。”
本来就僵持的气氛直接凝滞。
男人闭口不语,神色阴晴不定。
蓝雾似的眸眼波流转。
“要是觉得说错话,请我喝杯酒怎么样。”
他看着递过来的酒杯,金黄的液体流淌着烟火的烟熏。一如这周遭的喧嚣人世。
“你刚刚不是还催我早点去,”青年还是不紧不慢,抬眼的诚挚未变,“可如果不酒足饭饱……”
火星子在夜色里跳跃,油滋作响,烤肉的熏红在烧开。
酒意熏灼炙热。
躯体的炙热兑入指尖的冷凉。
又何来的淫欲可思。
径直无视主人瞬间的紧绷,指尖感受着那被衬衫包裹得紧致鼓胀而不得脱身的胸膛,一起一伏下饱满有力的胸肌也几近喷薄欲出。
不同于现代审美的纤细白皙,警服包裹下的身躯展现出成年男性的健硕禁欲。
审视的目光挑剔之下却又是对其无可挑剔的评价。
但这种评价不会说出,就像他给人蒙眼一样,要是让对方知道他给他套上的衣服是他临时准备的警服,今晚他就不用完整着出去了。
视觉被剥夺导致身体对周遭的感触更为敏感,男人拧着眉就想将眼上的黑暗扯去,却被人俯下身,隔着衬衫的面料便将胸前内陷的一点咬住边缘,含吻的力道不重,但足够被咬的人的热息忍不住加粗。
“你醉酒的时候,比清醒时要诚实的多。”
另一只手指尖抚过另一边,继续扰乱着男人的心神。
“你够了吗?”
他以为会直接长驱直入,却没想到平常极少关注的两点被人极尽纠缠,只让男人感受到厌恶与生理性的反胃,胸前与常人不同的两点内陷使得平常即使脱衣接触到寒冷的空气都不会有所暴露,更何况是隔着一层面料,指腹的每一次抚过带来的不是温和,而是被衬衫的硬感面料再一次重重摩挲的不适感。
与另一边截然相反的,便是用嘴含吻显然会更为暧昧,唾液混杂着情愫浸透衣衫直抵内陷的中心。
即使尚未暴露,但逐渐被液体晕红的边缘也是愈发饱满湿润。
其实用正常的抠挖不是不能强硬挖出那两点,但青年偏偏选择了最耗时的方式,诱导着,轻吻着,抚慰着,如同想让最生涩的部位自己主动张开口径,主动挺立出鲜红的两点从而得到解脱,这种被半诱导半强迫似的挺立却碍于摩挲的面料无法挺立的纠缠不仅让男人备受煎熬,也只愈发感到抗拒。
“我是不着急,只是感觉你这次比上次的反应还抗拒。倒是为什么?”
他看着男人对于不愿回答的事物再一次选择闭口不谈,微微一笑。
“那就用身体作答吧。”
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刚刚还居于上方的胸膛被人翻入下方。
腰带不知何时被人早已松脱,拽下之后是便是长驱直入。
冰凉的触感直抵身后。木塞边缘粗糙的木刺试探着本就紧缩的褶皱。
“刚刚既然没喝完,现在喝也不迟。”
“你……”他欲回头,下面的液体倾斜而出的刹那却使得身子一抖。
后穴灌酒。
那一瓶子里金黄的液体在灯下闪烁着淋漓尽致的波光,混杂着泡沫争先恐后的钻入,啤酒的辛辣冰凉充斥着鲜红的内壁,不管那仅仅只用过一次的后穴可以承受多少,又能承受多少。
一直到灌尽最后一滴,他才不紧不慢的用木塞堵住险些泄露珍贵酒液的入口。
后穴酿酒。
不属于自己身体分泌而出的液体从身后倒灌而入的违和感饱胀着胸腔,本该强健有力的腹肌处此时却是微微鼓涨,被人耐心的拭过,悉心的探查。
“如果不是知道beta难怀孕,我都以为你怀了我的孩子了。”
手贴着腹部悉心的揉抚,却是搅动了胃中沉甸的一切,让酒精更好的渗入内壁,紊乱着本该清醒的神经。
“你说我们的孩子未来会是什么样?”
不知何时,青年已将人全盘抱入怀中,瘦削的躯体怀中拥入着壮健的身躯却是丝毫不违和,白皙与蜜色的色泽交错着吞噬理智。
这人总是爱乱幻想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物。
手肘弯曲着径直顶开身后的人,刚想起身却碍于腹部的沉重,失神间被人再度拥入怀中,拧动着身后的木塞摩擦过敏感的穴肉使人软了身子。
“是像你,还是像我,”附在耳边的热息轻轻,“或者说两个都像。”
后穴的塞口终于被人拔出,酒意的鲜甜混着淫靡“汩汩”,泄溢着流出,沾湿了洁白的床面。
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在液体还未流尽之时便已贯穿直入,迫使着酒精再一次倒灌回内壁。
他刹那间想撤离,却被人按压着感受到那比刚刚还极致的饱胀感,被侵犯的不真实感。
幽暗下的眼闪着幽蓝的光,提示着对方夜晚才刚刚开始。
……
那颗红痣在冷白的指间尤为显眼,手指抽插间开拓着穴口,穴口每一次在即将吸入红痣的刹那,手指就会退出,随后又再一次刺入,仿佛以它为标志与界限。
刺入的动作配合着身下阴茎的动作,前者抽送,后者抠弄,开发着内壁的每一处紧致,让生涩变为熟透后液体的滴落,那不是酒精的残留,而是身体被刺激过后的分泌。
“那一晚,我听你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薄唇中间是被抵咬着的轮廓清晰的耳廓,口齿间的气流流过,喷吐出热息阵阵,男人本身干燥凛冽的气息被濡湿,纵使如此压抑着喉间未曾发出一丝声响。
“那是你在乎的人吗?”
死去的记忆与翻滚的情欲交错,痛苦的痴缠。
怀中的人不自在地抬手推拒,耳尖的酥麻盖过刺痛,一路蔓延至全身,手腕被人握住,攀附着十指相扣,十指相扣,白皙的指尖穿过指缝,被人牵引着抚向脖颈,细腻质感下的脉搏微微跳动,毫不在意地将自身的致命点放在对方手中。
“黑白的。”
本来还昏沉的意识因为这一颜色的提醒而被刺激的睁眼。
“看来死了,还死的很惨。”
暴起的动作让青年猝不及防之下成为被压在身下的人,地位翻转后的人掐紧脖颈的动作带着几乎偏执的恨意。
不是没看到青年的试图挣扎。
翻滚的杀念肆虐不止,他看着身下的这张脸逐渐变得苍白,失去血色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被黑暗淹没的刹那,他无意识间与那苍蓝无神的双眼对上,记忆席卷而抖动的瞬间禁不住手一松。
失焦的眼转瞬即逝清醒,清醒而平静,平静到仿佛少了些人性。
而因为片刻的失神被反挣回去的人,被极致贯穿之后的脖颈禁不住一仰,绷紧的颈部线条被青年俯首咬住,果不其然听见嘶哑的低喘钻入耳边,那是今夜泄露的第一声,与此同时的大腿根部也被人折叠到极致,冲撞到几乎要将身心都搅得混杂一团。
却是遭来一声可惜。
“你掐我那会,才是你咬的最紧的时候。”
半褪下的黑布下,厌恶的眼与之撞上,他却丝毫不介怀。
“知道吗,虽然你刚刚还说够了。但现在这里却是自己凸出来了。”
他俯下身享受着被酒意灌溉成熟的乳尖,仿佛那里也被浇灌了酒意的腥甜。
鲜少被人触碰过,甚至鲜于外界接触过的两点此时却被毫不犹豫的吮吻舔咬,另一边手指搓揉,比刚刚抚慰的力道不知道大了多少,与刚刚截然相反的力道刺激的那地方更为红肿,肿胀得无法后悔,无法退出这场游戏,更多的是沦为刺激男人的工具。
胸膛在起伏,白皙的指骨却是趁势深陷于蜜色的肌理,本该是强壮的象征的饱满被人覆于掌心。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里。平常被包裹着就让人看不见,脱下衣服了也是内陷不露,显得多么恪守贞洁一样。”
但现在,那所谓恪守贞洁的的两点因为一时的失格而被迫沦为玩物。探出头的挺立后就是被抠挖含吻的后果,由原本米粒大的两点逐渐被扯弄强硬膨胀到果实般的圆润,同样有着果实那般熟透了的殷红,烙印在蜜色的胸膛,不真实到了强烈的地步。
……
深夜,又或者是临近晨晓。
被折腾狠了的当然还在昏睡,而罪魁祸首一如既往的早醒,斜倚靠在床边,点上的烟丝弥漫开灼热,那一点火星成了昏暗的房间唯一的光亮。
明灭摇曳间,弯折的指骨,那所谓救死扶伤的手,骨感的手,与烟丝的火星却是暧昧交缠。
向上抚过脖颈,照疼痛程度来看,脖子应该是青了。瞥眼对方,惨烈程度几乎不相上下。
“冒牌……货……”
他记得那断断续续的话语,也记得最后一瞬间对方的松手。
他不认为冒牌货有什么卑劣的,只需能让人下不去手就行。
而现在的静谧,也终于使人得空能看向手机那连发的几条信息。
“我明明当初挖出来了。”
“今天去做一下检查看看?”
对面很快就回复了过来。看得出夜猫子的本性犹存。
“明天,今天儿子放学。”
陈秦还记得对方当初安排手术的那一天,美其名曰割除兽性,但说白了就是嫌弃,脖子那块连接的神经那么多,痛觉也是在那一次丢失的。
“如果复原了怎么样?”
“复原了那就再挖。”
回过来的话语轻描淡写。
“5……”
回信的指尖顿住,不着痕迹熄灭了光亮。
室内的静谧闯入不该闯入的声响,那是昏睡的男人无意识的呢喃。
呢喃出的编号使青年不由得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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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爱写肉,因为写肉我容易爆字数,刹不住车,很容易就往大几千上飙。(呼吸机)所以不敢想象未来写儿子会不会变成大几万(SOS)
(主CP还“暂时”开不了车,毕竟儿子这篇是感情流,开了车就不好写下去了,想吃肉的宝宝们暂时拿副CP填填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