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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六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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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骗子

-----正文-----

九月匆匆结束,眨眼间十月也已过半。

跟着clock的学习也到了最后一个课程,眼瞧着四平八稳的生活即将就这么按部就班的结束时,spider和另一位sub发生了争执。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打架斗殴。

听到这个消息的宋砚聿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看来spider并不会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人,等他怀着极大的质疑和不确认赶过去,看到了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狗正垂着头露出来的那个圆圆的发旋时,宋砚聿才在此前的消息有了确认无误无疑的实感。

在场的所有sub都有自己的主人,除了spider,所以别的小狗都已经陆续被领走了,只剩他还被关在地下二层监禁室的笼子里反省。

监控里耀武扬威的狗现在只能蜷曲着跪在冰冷的铁笼里,头都抬不起来,直到看见面前出现了熟悉的鞋子才不安的动了动。

“段灼,你可是真厉害啊。”

不再是spider,也不是小狗,第一次宋砚聿叫了他的名字。可惜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被点名的坏孩子,紧张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了。

“先、先生。”颤栗不已的声音响起,落到宋先生耳朵里只觉得难听的要命。

“你还有脸叫我。”他今天来不仅仅是为了段灼,更主要的是他的工作范围包括着俱乐部。

“对不起…”他真的没想过会弄成这样,不仅给先生丢了脸还给先生找了大麻烦,他真的很愧疚。

“我今天来是因为目前两边的说法不统一,所以我来问问你,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边的监控不收声,如果你打定主意非要跟我撒谎的话,那我确实也是没办法。”在spider有限的视线里,宋砚聿一直半步都没有挪动,始终跟他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下。

“是我的错,请您惩罚我。”他的态度很明确,说什么他都认,宋砚聿耐心告急,对这种不知好歹的笨蛋他没什么好说,转身要走时又听到小狗磕绊的替其他人开脱,“和…和别人..没关系的。”

“他们都有各自的dom,怎么也轮不到你操心。”是很尖锐的事实,以往宋砚聿说话并不会这么带刺儿,即使是真的很讨厌他,也绝不会这么说他,宋先生这次是真的被段灼气得不轻。

“我…我知道,我知道的,对不起。”

宋砚聿没再理会他,监禁室的大门再次关闭,黑暗重新降临他的世界,刻意缩小了尺寸的笼子他待在里面只能保持着那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

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

原本今晚该是让宋砚聿来验收他学习成果的日子。

搞砸了。

spider的态度让这件事彻底陷入了僵局,说到底宋砚聿还是更倾向于段灼在这场冲突里是被动的那方,让他莫名其妙的去给别人两拳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监控视频里先动手的确实是他。

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着那段视频,翟北那边那么多人也没能拦住段灼挥起的拳头,段灼自己也跟不知道疼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每一拳都要落到翟北身上,后来又逐渐有人来帮忙和拉架,几分钟的视频可以说是乱作一团。

以翟北为首的说是段灼寻衅滋事,以段灼为首的说是翟北恶意栽赃。

时岸作为俱乐部方的代表,他两边都不能偏向,就算段灼是宋砚聿的狗也不行,公平公正是这种地方的制度核心,哪怕今天打了人的是钟之泊,只要没有合理的理由,他也得被公开惩戒然后驱逐,这就是规定,更何况spider现在最多算个预备犬,还没让主人挂牌敲定呢。

宋砚聿也很头疼,段灼在这件事上太死板,他都不用动脑子想就能猜出个大半来,八成是翟北说了什么有关他的坏话,大概是很难听的,才会让段灼忍无可忍的暴起伤人,明明这种是最好解决的,两边都有错的情况下各打五十大板也就过去了,偏偏段灼是个骨头硬的。

是在担心他听到那些话会难受吗?

*

即使段灼不肯说实话也依然不能耽误事情的解决,两方第一次的碰面是在俱乐部的会议室,翟北的脸上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坐在胡巍山的身边,脸上挂着不满。段灼没有被允许过来,宋砚聿除了第一天去找他问话,余下这几天压根儿没往二层去过,笨狗还在监禁室反省呢。

“宋律,这事您说该怎么办。”胡巍山是时岸的叔叔,他跟时岸算是发小,要论起辈分他也得跟着叫声叔,更不要说现在动手的是spider,受伤住院的是翟北,于情于理,他们这边都是要赔礼道歉的。

“这事当然是胡董说了算,我的狗不懂规矩冒犯了您,我替他先给您赔个不是,说到底是我没教好。”宋砚聿隐隐回护的意思太明显,胡巍山也懂,谁能舍得自家孩子受委屈。

“他哪儿是没规矩,我看,他是快要上天了!”翟北伤得有些重,段灼看起来不是个刚猛的性格,谁知道下起手来倒是又黑又狠,甚至让他足足在医院躺了两天才能下床。

翟北这话一出,让场面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了,胡巍山和翟北的相处模式是很典型的DDLB——Daddy Dom Little Boy,在外人面前下他面子,那是绝不能被允许的。

做主的不说话了,翟北也很识时务的急忙跪到了地上,他并非是那种不会看人脸色的奴隶,相反他还算得上是十分敏锐的类型,乖乖闭了嘴才敢去偷瞄主人脸色,他很懂得胡巍山喜欢他什么,他也一直很努力的维持自己的优势,只为能讨得主人欢心,但这次他过了头,看着主人明显不悦的表情,翟北不禁小腹一紧,出门前喝的那两杯水还憋在他的肚子里,跪下的动作导致纸尿裤的包裹感更强烈,让他险些忍不住想要当场尿出来,往常总会搭在他脑袋上的那只手今天也没如期而至。

“我看是你要上天了吧。”被自己养的狗在外面落了面子,他心情属实不好,反手就招呼了他两个耳光,翟北还没养好的脸上又添了新伤。

在外教训小孩到底是不合适,胡巍山冲他们抱歉似得笑了笑后便起身说还有事要先走了,时岸和宋砚聿自然是说好,翟北跟在胡巍山身后往外爬,等两人都要到门口了,胡巍山即将打开门的刹那,宋砚聿才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还记得自己那天都说了什么吗?”

这个“你”是指代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翟北身上,胡巍山将搭上门把的那只手又拿下来,侧过身看向他的小奴隶,和主人对视的瞬间翟北不受控制的心虚起来。

“不、不记得了。”

“是吗?”

雪崩前的最后一枚雪花落下,宋砚聿这样随意的两句话就将他彻底击溃。

看出不对劲的胡巍山及时制止了这场不对等心理战,大门猛地被拉开,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胡巍山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去,他养得好孩子,瞒着他做了不少好事。

从会议室出来直到上车翟北都没被允许起身。

“小北,你那天都说什么了?”胡巍山看着跪在一旁的翟北,颇有些无奈的问他。

“我......”

再往后就没了声音。他自己也知道那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讲的,顾不得车上还有司机在,胡巍山一脚将他踢翻。

“你跟我说,是那个孩子先打得你,我疼你,所以就算是要跟宋砚聿对着干我也一定要找他给你要个说法,可现在呢,你瞒了我什么?这件事前因后果你现在就给我交代清楚,不然你现在就给我滚下去。”

翟北竹筒倒豆子,一点不落的说了个干净,胡巍山越听越气,出门在外最忌讳胡乱说话,背后嚼舌根,活该让人打一顿。

他年近五十,官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翟北那点小把戏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也确实是真心对他,那些甜蜜的瞬间不是假的,翟北到底说还是小,安全区内由他胡来也没什么,可去主动招惹宋砚聿的人实在是过了。

“爸爸…”翟北含糊不清的叫着他,脸蛋也往他的小腿上蹭,看他没什么反应又将腿分开了些,外衣被逐渐脱下,露出一片春光,看胡巍山还是没什么兴致,翟北只好摸上自己的胸口,掐着乳尖来回摆弄,喘息着再去呼唤他的爸爸。

“坏孩子。”熟悉的手掌接替了他自己不熟练的动作,翟北将双手背后,挺直腰,被弄得舒服了还会抖抖身子,主动的可爱。

大约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不怎么好看,往常总会抬起脸邀宠求爱索吻的小狗,今天一直低着头,可又藏不到哪里去,倒是委屈了。

“憋多久了。”小腹突出的厉害,胡巍山按在那处,还没用力,就被翟北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记不清了…,爸爸。”

“狗爪子往哪放呢。”胡巍山也不挣脱,话也说的平静,但翟北却似受了好大的惊吓,急忙重新背过手,下一秒,他的小腹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脚,外力突然挤压,他一下子没憋住,尿液从他体内流出,又全被纸尿裤吸收,他感受到热源扩散,脸臊的没边。

“尿干净。”胡巍山将他抱到身上,让他跨坐在自己身前,翟北一侧的‌‍‎乳‌‎头‎‌上钉着一枚环,那是主人给的契约物,此刻胡巍山正叼在齿间拉扯,另一只‎‍奶‌‎‍子‌‎没这个待遇,被晾在一旁,但也活泼,硬挺的暴露在外。

不论是第几次这样排尿,翟北都还是有些不习惯,更何况他现在被人揽在怀里,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还是没办法松开尿口,急得他脚趾蜷缩,后背一层的汗。

“唔…爸爸,不行!我、我做不到……”

“不就是尿不出来嘛,急成这样,至于么,爸爸帮你吹口哨,尿吧。”食中二指‎‎‍‌插‌‎‌进‍‍‎翟北的嘴里,模拟着操他嘴时的动作,这么久了胡巍山还没正儿八经的操过他,除了几次‎‍‍‌‎口‎‍‎交‌‍‍,他甚至摸不到主人的性器。胡巍山一边托着他的腰,一边操他的嘴,口哨声随着‌‌‎抽‌‍插‌‍‎‌的动作,给了翟北一种正在被爸爸真枪实弹操弄的错觉,头皮一阵爽麻,他一个卸力,双腿一软直接坐实到了胡巍山大腿上,紧接着他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栗着往外漏尿。

纸尿裤吸满了尿液,不再轻盈,还有一股往下坠的拉感,暖着着被自己尿湿了的裤子,翟北有些说不出的羞耻,胡巍山笑着扇他的屁股,又夸他是“good boy”。

“爸爸,我是坏孩子。”他觉得自己配不上那样的夸奖,揪着胡巍山的衣角,慢慢弯下腰直到自己的视线比主人的低了才停。“我知道您很讨厌麻烦,对不起,我说错了话,让您烦了。”他不敢再坐在爸爸身上,重新撑起身子,把自己的重量挪走。“您骂我吧,回去再狠狠揍我,您别……别讨厌我,我错了,我错了。”

“嘘,我会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因为你确实犯了错,但我不会讨厌你,我说过我会爱护你、教导你、庇护你,所以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失望,更不会抛弃你。重复。”

“爸爸会…爱护我、教导我、庇护我,不会…不会对我失望,也不会抛弃我。”挂着伤的脸实在算不上赏心悦目,但他看起来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实在可怜,重复完毕的小狗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处决,胡巍山被他的乖巧取悦到,托起他的脸,和他接了一个缠绵湿润的吻。

“要永远记住这句话,不能忘了,不然我就刻到你的身上,每天都要让你背上一遍。”

“可以吗?我…愿意的,爸爸。”真诚不似作假,让胡巍山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也是那么乖,跪下邀约的时候十分主动大方,黑色胶衣穿在他身上显得突兀,他当时就在想——这么乖的孩子,应该让人当宝贝宠着。

“回家了。”车子停稳,胡巍山把他抱在怀里用衣服遮得严实。

*

光从翟北的态度上宋砚聿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先前的猜想无误,可光是靠猜能有什么用,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会认,宋砚聿被气得心烦,手边的笔停留太久在纸上留下了一个豆大的墨点。

宋砚聿原本打定了主意绝不会再管spider了,谁家狗跟他一样没规矩,实话不肯说,脾气也犟的没边,想保他都无从下手,可鬼使神差的宋砚聿还是又到了禁闭室的门前。

正要打开那扇门,背后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叫住了他。

那个人声音很小,好像还戴了口罩,又一直低着头,看起来很害怕他。

宋砚聿侧过身等着他的后续,可他表现的实在胆小,只将一个缠着耳机线的录音笔塞到他手里就急忙跑开了。

宋砚聿将耳机带上,熟练的找到播放键,下一秒翟北的声音清晰无误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spider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好东西吗?不过是别人不要的玩意罢了,宋砚聿有什么能耐,无非是靠着时岸的关系,攀上了邢家那棵大树,搞的自己多厉害似的,现在人家都把他一脚踢开了,他还有什么好装的,谁知道他背地里是个什么东西。”

他拿着录音笔在手里翻了个面,等了两秒,又翻了圈,不足一分钟的音频很快结束,宋砚聿没做停留的摘下了耳机,紧接着将录音笔揣进了兜里。要说生气,其实是算不上的,他一向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更不在意那些评价和讨论。

可就是这样的三言两语,他不在乎,居然有人会在乎。

厚重的隔音门被打开,漆黑的笼子里只有一只可怜狗,被关了三天的奴隶看起来状态很差,宋砚聿半蹲下身子去摸他的头,段灼还有些迟钝,一主一奴谁也不开口,生生隔着笼子互相对望着,这么滑稽又可笑的场面,宋砚聿却只觉得段灼可怜。

他心口一软,又去摸段灼的脸,这次段灼反应过来了,歪着头往上又贴又蹭,他太久没见过人,现在心里是既惊喜又害怕,他很想告诉宋砚聿他真的知道错了,日日夜夜他都在好好反省了,他再也不会这样了,罚他什么都好,能不能别再把他一个人被关在这里了。

可真等人来了,他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他有错在先,先生无论要如何惩罚,他都不该多嘴的,挨罚还要讨价还价的狗,谁会喜欢。

现在能和宋砚聿接触他也竭力克制着不要让自己太放肆。

宋砚聿将笼子打开,叫他出来,spider对命令的执行还是有些迟钝,这是长时间监禁的后遗症之一,宋砚聿也耐心的等他。

爬出来的小动物透露着迷茫不安,他跪定后垂下头安静的盯着地板,杂乱的呼吸出卖了他的佯装坚强,宋砚聿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将spider一把抱起。

“先生!”忽然的腾空让他心口一滞,段灼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现在声音会哑成这个样子,可能是太久没讲话了,听到这个声音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觉得陌生又难听,急忙抿紧了嘴巴。

公主抱的姿势让他格外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段灼自以为很小心地瞟了眼宋砚聿,从他的视角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宋砚聿也向来不会把情绪挂在脸上,但段灼还是觉得他在生气,绷紧的嘴角和毫无表情的侧脸,都给了段灼一种“先生心情很差”的感觉,他也不敢再惹人讨厌,一路上都安静的不说话。

跪了这些天的笼子,他的骨头都要断了,宋砚聿的胳膊撑着他的大腿,膝盖悬空,在重力作用下其实他很痛,可他从没能和先生这么亲近过,他实在不想破坏,谁也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电梯很快下来又上去,一楼到了,宋砚聿抱着他出现在人前时,段灼下意识想要往他怀里藏,事发突然,连段灼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就已经藏好了,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别怕。”

太温柔了,段灼觉得自己应该得到的是责骂和疼痛,而不是哄慰和安抚,心跳骤停,他的眼泪跟着就掉下来了,融进宋砚聿的衣服里。

宋砚聿带他去做了检查,俱乐部这边的医疗设备都很齐全,做完了一整套的检查,他被安置到一间单人病房里,没等一会儿医生拿着片子来了。

医生给他们说了下大致的情况,基本上都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养两天就好了,医生又让他把衣服脱了,段灼先是看了眼宋砚聿,得到了同意他才将衣服一件件脱下,只留了‌‌‍‍‎内‍‍‎‌‌裤‌‍。

脱干净了衣服,宋砚聿才看清他身上的伤,挨得大约也不比翟北少,后背、腰侧全都是淤青,膝盖更是乌紫一片,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为了维护他做到这地步,真的值得吗?他们甚至都还不是主奴关系,他半个承诺都没给过他。

膝盖和后背都喷了药,有些凉,段灼不能靠也不能趴,更不敢乱动,就蜷着坐在床上,低头搓了搓手指。

柔顺的阳光倾洒下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层纱丝盖下,金光亮闪,宋砚聿忽然向前一步,掰过他的脸将他按到身前,手掌小心的避开伤处,一下下的顺着他的脊梁缓缓抚着。

宋砚聿的心很硬,但段灼总能敲开,用一双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手。

段灼也有些吃惊,他不敢抬起头,只能紧紧抱着宋砚聿的腰,不知道是触动到了那根弦的小狗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知道错了,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别关我禁闭了好不好,您打我吧,我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拿鞭子打我吧。”

他说他错了,他说他愿意挨打,他还在说害怕。

宋砚聿的心里阵痛。

“对不起,我来晚了。”段灼不明白宋砚聿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根本不怪他,spider摇着头。宋砚聿一把按住他的后颈,不紧不慢地捏着。“好孩子。”他从没听宋砚聿这样夸过他,不像是‎‍‌‌‍情‌‌‍‎趣‍‎‎‌‍中那种撩拨,宋先生现在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夸赞了他,可他又想起自己的眼泪蹭了先生一身,实在很不像是个好孩子。

“先生,您…还生气吗?”声音轻的像是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要去道歉。”他动手在先,无论如何都不占理,可他并不想给别人惹来任何麻烦。

“为什么打架?”宋砚聿没回答他反而又去问他,也知道他不会答,捻着他的发梢来回玩。

段灼果然不说话了。

“翟北说我什么了?”宋砚聿掰过他的下巴,要他抬起头来,不许装鹌鹑。

宋砚聿其实也是想诈一诈他,果不其然小狗满脸的震惊,就像是在说——“你怎么知道?”

段灼开始重新思考该如何回答第一个问题了,在他看来,先生既然已经知道了事实,还一定要再问他一遍,不过是想看他有没有撒谎,或者是希望能听到他亲口认错,单纯的小蜘蛛全然不知道自己是正在被套话呢。

不会回话的狗往往要被打嘴巴,但spider现在看起来实在可怜,就放过他一次也不会怎样,宋砚聿心想。

“对不起,打架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模棱两可的话让宋砚聿不太高兴,“但是他说您的话我真的没办法重复。”段灼将双手背后,又将脸抬起,明显是告诉宋砚聿,他已经做好要被打耳光的准备了。

“就他说的那些话,也值得你拼死拼活的打一架?”段灼嘴角受了伤,宋砚聿用拇指轻扫了一下那处,心里隐隐感到烦躁,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段灼虽说是一根筋,可说到底他也是为了维护自己,宋砚聿还记着他怒气冲冲揍人时的模样,没了往常在他跟前的小心和乖觉,一拳下去像是能把人打晕。

冲锋陷阵的勇士,竟然是要维护他的。

“我以后不敢了。”话是这么说,但他保证如果翟北还敢说,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揍他。

“小骗子。”

*

双方第二次会面,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情了,翟北和段灼都跪在门口等,这次的两个人表现的都很懂礼貌,宋砚聿之前已经将录音笔的事情私下和胡巍山说过了,为的是让两边也都有个数,彼此都不要闹得太难看。

两个倒霉蛋互相道了歉,只不过段灼并没有很乐意,他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想是这么想的,但表面功夫做的还算不错,宋砚聿知道他不诚心也没骂他。

最终商讨的惩处结果是两个惹祸精各罚五十下,说错话的被扇了耳光,乱动手的被打了手心,然后又结伴去公示区跪了一晚,这事当初不算小,涉事的人也不算少,罚他俩跪一跪,也是以儆效尤。

公示区的设置原本就是为了让犯了错的奴隶好好反省,地方不大,就在大门口旁边,唯一不太舒服的地方是那几块地板上铺了一层鹅卵石。

段灼率先跪好,翟北和他不对付只好在距离spider远一点的地方跪下了,一晚上其实就是四个小时,但他俩谁都没跪过鹅卵石,身体机能消耗太快,才不到两个小时,两个人就都跪得摇摇晃晃。

“哟,这不是spider吗?”烦人的声音传进段灼的耳朵里,苏寺岐牵着一个奴隶走近。“怎么挨了聿先生一顿打,倒把你打成哑巴啦?你不是牙尖嘴利的很吗?”话里话外都是嚣张得意。

段灼已经因为打架斗殴吃了教训,他才向宋砚聿保证过,决不可能再明知故犯,因此段灼听他说着也只是安分跪着,没给出任何反应。

苏寺岐被段灼的一言不发激的火大,“不跟我问好吗?说不定我还愿意把你捡回去玩一玩。”他踢了踢段灼的膝盖,依旧没能得到任何回应,“行,spider还是那么傲气。”苏寺岐从一旁奴隶的手中拿过酒杯,一杯酒从spider的头上泼下,苏寺岐心里一阵爽快,当初被拒绝的那杯马天尼,不还是换了种方式被spider接受了吗?

被如此折辱,段灼也只是稍稍低了头,还是不发一言,他宁可被人在这里笑话,也不愿意再给先生惹半点麻烦。

只是被泼杯酒而已,没什么的。

翟北作为目睹了全程的人,下巴都要惊掉了,spider现在在装什么啊,打他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现在这么怂,叫人欺负了也不会回击吗。

他当即就要站起来骂人,只是腿还没抬起来,埋在他‌‎‍‎‍后‌‎‍穴‍‎‌‌‍里的那个跳蛋突然开始了震动,这还是昨晚胡巍山亲手塞进他屁股里的小玩具,说是要他时时刻刻都夹紧,好记住自己是什么东西。

翟北这边不小的动静也惹得苏寺岐看了眼,大约是顾及他们距离太近,叫别人听见他的那些话了又是麻烦,苏寺岐也没再为难,牵着奴隶就离开了。

段灼被浇了一身酒,发丝黏在脸上,看起来好笑又狼狈,没人心疼他,大部分人是在看戏,小部分人是在嫉妒。

而spider全然不知周围人心里的七弯八绕,他心里只记挂着还没来得及叫先生验收的课程结果,看到他的些许改变,先生会对他稍微满意些吗。

他也会偷偷的去想,

或许某一刻,他也能得到喜爱,

宋先生的喜爱。

但这晚一直到离开俱乐部之前段灼也没能再见到宋砚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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